第3-4节
��,对啊。一位同班的男同学说,她生吃葱的。

  服务员却是倔脾气,对我说:对不起,小姐,我们这是专业海鲜食府。

  麻烦你,程家阳对那位服务员说,茄子,土豆嘛,店里哪能没有跟师傅说一下。

  女孩脸一红,美滋滋的就去了。

  我觉得真是夸张,花痴做得这样明显,真得很不转业啊。像我,即使想要看程家阳,只会在说话,夹菜的时候,偷偷瞄一眼。

  这个人啊,一上午的工作下来,居然不饿,吃得少,喝不多,静静地听我们聊天,若有所思的样子,他是要做神仙吗难怪会这么瘦。

  是不是觉察了我在打量他,程家阳忽然转过头来,看向我:我觉得你反应挺快的。

  是吗谢谢。

  以后,会考虑作翻译吗

  原来不打算,今天看了你的表现,会考虑考虑。我指一指他放在桌上的那个装着刚刚做翻译的酬劳的信封,师兄,收入好吗

  所有人都好奇的问题。

  大家看着程家阳打开信封,将里面的人民币拿出来,像法国人那样一张一张放在桌子上的数过:两个小时,四千元。

  欧拉拉,我说,对其他的同学说,大家努力吧。

  他们用力的点头。

  金钱的诱惑与男色的鼓动下,我自那时起立志做一个职业翻译,这是有名有利,光鲜靓丽的行业。

  当然,理想是理想,现实也不可忽略。

  现实是,大学二年级的我,还面临着生存的压力,还有数目巨大的费用要交以维持我所接受的精英教育。而最简单的解决方式,就是现在这样。

  又是周末,我在倾城坐台。运气不是太好,今天没人找我。恹恹地打个呵欠,拍拍嘴巴,被大班茱莉娅姐姐看到,指着我说:飞飞你有男人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你眼圈青黑,还总是睡不醒的样子,我看就是房事过度,你现在丑得要命。

  是啊,我要学习啊,我得背单词啊,可这是说不出口的理由,晃着脑袋说:我昨天晚上打游戏打得太晚。又吼道,我还是处女呢。

  今天晚上坐台,还敢熬夜打游戏,你一点专业精神都没有。茱莉娅姐姐眼珠一转,上下打量我,处女扒扒我的眉毛,又看看腿,以职业经验认定我不是撒谎,嘻嘻笑了,二十岁的老处女,珍稀动物。然后身姿摇曳地走了。

  我看着他金光闪闪的背影,心里就纳闷,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媚的姿态,这么放荡的言行,和这么恶毒的一张嘴。

  午夜时分,我被招去包房,喝酒,唱歌,讲笑话,不着痕迹的尽力躲闪客人的巨灵神掌,这一夜,出奇的疲惫。终于借口上洗手间得以小息片刻,在镜子里看见自己还真是难看,面色无光,眼圈青黑,被烈酒泡肿了的嘴唇。

  笑。我对自己说,笑。

  渐渐有些笑容在脸上,然后这笑容越漾越大,我渐渐笑出声来,这是个老办法了,沮丧的时候逼着自己笑,一张笑脸总好过一张哭丧的脸。

  不能跟小费过不去。

  从洗手间出来,扶着墙往回走,在走廊的一侧,看见似曾相识的身影。一个男人,烂醉的样子,坐在地上吸烟,那种纤细的奇怪的香烟,黑色的头发挡住他一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