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br />   声音低沉而清冷,像是深潭中的水。

  我听见有人喃喃地说:随你的便,小哥哥。声音低糜,意识不良。

  是我,是第一次见到程家阳的乔菲。

  那次报告会,在外籍军团的要求下,程家阳到底用汉语作了报告。他介绍了在巴黎三大的留学经历,超强度的念书,考试,课外的礼仪培训,外交技巧,还有在布鲁塞尔和斯特拉斯堡几次大型会议的同声传译的实习。接下来的环节,使同学自由提问,刚开始提出的还是一些规规矩矩的关于巴黎三大课程设置,留学途径,翻译技巧等的问题,可是不久,在一些花痴的引导下,就变了路子。她们居心叵测的从巴黎的生活入手,又问起风土人情,这些旅游节目上都嚼烂了的话题,最后终于在起哄的时候,不知谁的声音在人浪里叫出来:那学长你有没有浪费机会,找一个法国女郎当情人我觉得真是生气,心里却已经好奇得要死,心里想,程家阳,你可千万不要不回答。

  程家阳笑了笑,话筒交到另一只手上,手指修长。

  他终于用法语说:如果我说没有,是不是太对不起花都

  大家哄的一下,又有议论声,身边学西班牙语的丫头说:他说什么,他说什么

  我看着这好事者,没好气地说: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之后我想一想,程家阳,是出身高贵,气质优雅,白雪青葱一样的男子,真是让人向往。

  我这样想起他的时候,自己坐在一面大镜子的前面,化妆。

  脸孔涂的雪白,眉毛画的长,在小小的脸孔上,几乎飞入鬓角,嘴唇上抹着鲜艳的红,因而显得头发黑得几乎发青,头发被高高的竖起,露出颈子。外国人喜欢这样的东方女子。

  换上金色的裙子,紧紧包裹着年轻的身体。对着镜子,笑一笑,又笑一笑,样子妩媚。

  推开门,便见灯红酒绿,浮光掠影。

  这里是城中最红火的夜总会倾城,我是这里众多妖艳女郎中的一个,名叫飞飞。

  名叫卡萨布兰卡的包房,有客人点陪酒的姑娘,款款摇摆的推门进去,四五个男人,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中间有一位金发碧眼的外国人,看见我,颇满意,招招手让我过去。我觉得这一天运气蛮好,我喜欢年轻的客人,斯文不龌龊,把自己当情圣,没有太过下流的手段。

  我喜欢唱歌,喝的半醉的时候,尤其的投入。学王菲,唱流年,学莫文蔚,唱盛夏的果实,都有声有色,情到浓时,微蹙眉头,有客人说,这个女孩,心里有事啊,望他一眼,不说话,有钱的男人在这一夜,眼里便有了你。我是不出台过夜的,却总赚的小费满满。

  因为得天独厚的条件,我会用九种语言说我爱你,曾经有越南的客人看着我,说像家里的小妹,我用越南话叫阿哥,满屋子的人都会被我都得笑起来。

  也有弄巧成拙的时候,有天陪着外省的地产商喝酒,没弄清对方的来历,扮斯文,结果差点被赶出包房,我赶快弥补,说:叔叔,叔叔,我讲个笑话,好不好

  大象问骆驼:你的咪咪为什么长在脸上

  骆驼说:我不跟鸡鸡长在脸上的人说话。

  大象对笑得前仰后合的蛇说:鸡鸡长在脸上,总比脸长在鸡鸡上好。

  男人笑起来,我松一口气。

  我每周有一晚的时间来倾城坐台,赚到的钱足够自己平时的开销,还可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