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负伤患
什么意思?”

  孝严往他肩膀上一靠,刚才梁恩泽那股子将长槊轮成一片银月的狠绝,和平时贵公子的样子大相径庭,虽然当时他被山魈袭击生死一线,可还有闲心捕捉到了这不为人知的另外一面:“这不是跟你在一起有安全感嘛!”

  梁恩泽一身鸡皮疙瘩,他这些天已经学聪明了,淡淡的说道:“别变着法的糊弄我再跟你一起办案了。”

  这哪里是办案?简直是变着法的作死。

  “…”被当场拆穿的孝严丝毫不以为耻,冲他龇牙笑:“这个,经过昨晚的同生共死咱们就是亲兄弟了,恩泽别说这么生分的话。”

  梁恩泽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觉得此人有些像狗皮膏药,怎么还沾上了,无奈的刚想说话。

  却见这个半身不遂的已经做西施捧心状,正在耍赖:“哎呦,你看岳兄的是什么眼神啊?我这么信赖你你还凶我,可惜啊,我已将心照明月,谁知明月不理我!”

  梁恩泽觉得他实在是吵闹,想了想抬眸先是四处看了看,见其他人和他们两个距离全很远,之后带着丝笑看着他:“你想我理你?”

  “那当然了!”跟着梁恩泽的目光,孝严也不自觉的转着头四处扫了一眼,远处青山,近里大河,头上全是参天大树,辽东常见的柳树和槐树不见了踪迹,以松树和杨树为主,岳九靠着火睡着了,那些衙役还在吃东西,一切正常,有什么好看的?

  梁恩泽伸手在怀中掏出块雪白的护腕,三两下撕开,孝严挑着眼角愣神:“你糟蹋东西做什么?一针一线,也应恒念物力维艰。”

  趁着孝严还没反应过来,梁恩泽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他的嘴给缠上了,在脖子后边迅猛的打了一个死结,之后皱着的眼眉终于舒展开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回全世界都安静了,再也没人或肉麻或耍赖了。

  孝严蒙了,伸出擦破了几块皮的手指头指着自己的嘴,“呜呜”的含糊不清道:“你这是干什么?”

  梁恩泽拍了拍双手已经站了起来,大步向火堆旁边走去,步伐说不出的惬意和轻松:“理一理你。”

  “…”孝严拖着伤腿,同手同脚的跟在他身后,委委屈屈的声音透过口罩模模糊糊的传出来:“你这是欺负伤患!”

  不过这案子怎么办,还需要从长计议了,看来贸然行动危险太大,人家修道的稍微动了动手,就差点要了他们三个的小命。

  回到白凤镇在床上打着绷带躺了几天,孝严就又有了满血复活的意思,刚能起身,就把正在蒙头大睡回笼觉的岳九拎了起来,之后一句话就把岳九吓神了:“小九,起来,我们上山了!”

  坦率的说,虽然少爷受了伤,岳九也有那么点心疼,不过还有点挺开心的意思。想想啊,腿伤了就是瘸了,瘸了就不能嘚瑟着折腾了;辽东山高水远,老爷和夫人也管不着他,治不了岳九保护不周的罪名;这个闯祸只能老老实实躺着,他少冒多少险少操多少心?

  所以在睡梦中骤然看到应当瘫痪在床的孝严爬了起来,大失所望的激灵一下子盘腿在床上坐起来:“我说少爷,你没开玩笑吧?你知道我敢跳进那水沫子翻滚的湍流河是克服了多大的神障碍吗!还不全是你害的,现在还想着上山?”

  孝严扶着伤腿坐在床沿上,直言拆穿他:“你不是亲自跳的,是被推下去的。”

  岳九一翻白眼,腰一抻往床上直挺挺的一躺,看着像那天翻滚河流里陪伴着水沫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