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我就吓吓他
旱田,那是150一亩,往下说是100一亩。

  这出租的水田一年都是几十万的过账,李水根和刘明德一人能分润到两三万。

  没租出去,挂在村委下头的公田,才是春耕的重点。

  再加上别的收益,李傻子家就是每年不做事,躺着都有五六万的收入。这村长谁不稀罕去干?被老温头老孙头一搅和,那公田可也得等着出租给外头的,两百亩算算一年也有十来万,先将田捯饬好,到时人家米业公司来一瞧,才能给出高价。

  这两户算是跟村委作对,也是跟刘明德的钱过不去啊。

  刘明德恨他们,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李水根听到声音也跑了出来,说:“那俩夯货回家一说,那两个老头死了咋办?”

  “那跟咱有啥关系?”刘明德恨恨道,“早死早好,天天供着那俩货,说得远了,又不是咋李庄的人,凭啥分给他两户上好的水田。”

  “他俩户不说把水田交给村里帮租吗?”李傻子问。

  “他们要500一亩才租出去,说要租不了,每年就问村里要500一亩的钱,”李水根昨晚没把话说全,“十亩就是五千,这买卖能做?要搁手里撂荒了,那得好几年才能复肥,咋算算这一年下来,种得好,日头好,也才一千五六百的收益,他们就拿走五百,这劳力啥的还没算呢,这账怎么算都不划算。”

  刘明德点头也是这样认为。

  “我过来就跟刘伯伯和咱爹提个醒,做好准备,要真死了个,这乡里追究,咱也不能没准备……”

  李水根抽着烟咂摸了阵说:“支书,你瞧咱是不是过去瞧瞧,看他们闹不闹?不闹就把水田帮租算了,那边米业公司不说等春后过来瞧吗?”

  “那就去瞧瞧,这边春耕也要完了,他们撂挑的事,村委也得表个态,不能惯纵过了。”

  刘明德大手一挥,就听外头在哭闹。

  “爷爷啊,你咋个就不行了啊,都是孙儿不中用,让人打了,你气苦这才走了,我们内疚啊,我要帮爷爷求个理啊,不让那傻子给您磕头,您就不能顺气啊,您瞧,您还睁着眼呢,这是死不瞑目啊……”

  李水根刘明德心头一惊,李傻子也是脸色一变,就瞧几片冥纸飘到跟前落下。

  嗬,还真死了?

  孙家几个大人,也都六十往上了,扶着口棺材就在村委会门口停下,孙大汉跟他同辈的几个堂兄弟往空中抛着冥纸。风一吹,那纸钱就摇摇晃晃的撒进村委会。棺材敞着,盖子斜放在一边。

  里头上好的白绸缎子做底,温家老头躺在里面,穿着寿衣寿裤,双手交叉,眼睛睁得老大,像一对铜铃,表情很憋屈,标准的不能合眼的相。

  孙家的女人往门外一停,就嚎啕大哭,眼泪跟雪花一样的飞,还有跪在地上捶胸的,使老大的力,真恨不得把胸给捶平了。

  “我的亲爹啊,您咋就走了,瞧您这眼睛,那可不是气的吗?上回县里还说要再请您过去吃酒啊!说等您百岁大寿的事,这县里还要开宴给钱帮您操办。您这怎么说走就走了?您活了九十六岁,我做儿子的就没尽过一天的孝,您这一走,我该咋办啊!”

  这孙家老大,也有六十九了,眼见就快七十的人了,头都白了,在那哭天抢地的,也不怕人笑话,摆明就是在来村委闹事的。

  村里人好在都上田去了,除了一帮老少娘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