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嫁(拾棘篇)】(2)
/>   “这么快!我都还不知道你是谁呢,你叫什么名字啊,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是华人。”

  “我叫陆潇戎,研究方向是量子通信。不喜欢无效以及无意义沟通,我也不知道你是哪国人,如果当时你听不懂我的问题那这事就算了,你叫什么?”

  “……白风远”

  “好,认识了,签字吧。”

  “……”

  我拿起合同扫了两遍,合同十分详细,屋内的一切物品基本都标明了出处和价值,而基于类似谁倒垃圾这种小事居然都有很详细的时间与分工划分。这表面是张合同,但事实上完全可以当作自律计划表来用。

  我再次看了眼他那人畜无害的脸和不算特别强壮的体格,没再继续犹豫,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两个一米八几的大老爷么,在异国他乡,用了不到十分钟就签下了室友协议,这种疯狂的事这辈子真的做一次就够了。

  就因为这一签,我的整个求学生涯都在折磨中度过,天才里如果有精神病,那多半就是长成陆潇戎这样。

  ——我打算搬去校外住的事,早就和沐婉荷通报过,可她坚决不同意,以安全为由一定要我住校,还不断强调不用担心钱的事。

  所以这次搬家,我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告诉她,我需要一个比较好的契机。随着学习生活慢慢进入正轨,压力也就随之而来。我11点准时睡觉的习惯也受到了严峻的考验,白天忙的昏天黑地倒也算是充实。

  可一旦到了晚上躺上了床,原本无暇顾忌的各种情绪就慢慢爬了出来,米国标准的tw-size大床,我永远只睡一半,那一半空在那就像是我的心一样。

  我开始失眠,无论是睁开眼,闭起眼,沐婉荷的影子总会在我身边乱转。

  于是我戴上耳机,放上轻音乐,可唱着唱着声音又变成了沐婉荷的声音。

  就连特么闭眼数羊都能联想到和沐婉荷一起吃火锅的场景。那些小羊变成羊肉卷排队往火锅里跳,惹的沐婉荷一直捂着嘴笑。

  这天折腾到了夜里三点半,我终于忍受不住,拿出手机拨打了沐婉荷的电话,我真的太想她了,哪怕让我听一听她的声音也好。可按下拨通键的下一秒我就主动挂断了电话。

  未来的时间还很长,如果现在我就忍受不住,那以后还怎么活。

  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小沐。”

  “小沐已经在睡觉了,小白还不睡么?”

  “我睡不着……”

  “那小沐选一首摇篮曲放给你听吧。”

  “……算了,你休息吧。”

  “乖,小沐爱你!”

  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在电脑上查询着回国的机票信息时,我才意识到这样下去肯定是不行的,就算学习不累死,我也得再精神病一回。

  思前想后,我从超市里买回了个一人高的大号条枕抱着睡,这个行为虽然有些不够man,但事实上却非常的有效。

  当我关了灯,抱着条枕时,那柔软的触感很自然的被我脑补成了那个时不时喜欢钻进我怀里的沐婉荷。原本心头空着的那块也被强烈的幻想慢慢填满。

  于是我偷偷又给这个条枕起了个名字,叫小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