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2
�件,头梳铜镜,木盆浴桶,全都添置齐全。

  回家后他的桃花还在贪睡,他便去了厨房,烧了一盘野猪肉,炖了一只山鸡,又炒了一碟菌子。

  豆米粥煮得香糯甘甜,她被食物的香味儿馋醒了,软绵绵的靠着他坐在桌边,喝了半碗粥,猪肉只尝了一块,那只山鸡倒是被她吃得干干净净,只剩骨头。

  江沅从没和女人相处过,只是耳濡目染,见村中乡邻不是这家婆娘撒泼,就是那家媳妇哭闹,便觉得女人是麻烦。

  桃花一点儿也不麻烦。

  他出门时,她乖乖等他;他在家时,她安静陪他。

  不会絮絮叨叨,不会忸怩作态,也不会任性妄为的使性子。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微微笑着安静看他。

  唯独床笫之间格外缠人。

  但他喜欢她缠。

  那事儿熟能生巧,两人的花样也越来越多,而她不知羞怯,每每特别配合。

  江沅很喜欢她,是情是欲他不懂,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别有滋味,心里存了独占的念头,他开始作长久打算。

  这些年他的积蓄惊人,只是没有用武之地,恰逢如今心血来潮,花钱扩建房屋、修筑院墙。

  气派的青砖乌瓦,高高的雪白围墙,院里种上葡萄树,架好支架,只等着藤苗慢慢攀爬,来年绿荫乘凉。

  他从刘大娘家里买了一只老母鸡和十来个种蛋,拿回家想要孵小鸡。多付了些银钱,算是以往的补偿。

  桃花见了鸡蛋果然高兴,看着这些蛋,仿佛看着吃不完的鸡。

  从此她在家里也有了活儿干,每日心喂养老母鸡,指望着它能多孵出几只鸡。

  老母鸡不负众望,孵出许多只小鸡仔,毛茸茸的,黄嫩嫩的。桃花把小鸡捧在手心里,恨不得一口吞一只,喜欢得不得了。

  她最终还是舍不得。

  小鸡吞了就没了,可如果养着,以后就能有更多更多更多的小鸡。

  她不傻。

  ……

  夜晚,江沅压在她身上驰骋,她浅浅低吟。

  腿儿缠着他瘦的腰,小手攀着他结实的胸膛,男人的汗水滴在她身上,气息浓郁,她愈发软得没有骨头,随着他的攻势颠簸起伏,娇喘吁吁。

  他在白天时总是沉默寡言,入夜后却恍如变了个人,凶狠蛮横,粗暴狂野,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生吞活剥。

  她喜欢他粗暴。

  这时候的他,总叫她心悸而荡漾。

  粗暴意味着失控,失控意味着沦陷,而沦陷,意味着他离不开她。何况这事如此快活,如此销魂,若能如此过上一辈子,该是多好?

  她情不自禁,轻抚自己空荡荡的心口——如果有心的话,一定已经为他化成了水吧?

  一日,江沅从镇上回来,手里拎着卖剩的猪肉,背上背着竹篓,竹篓里放着蜜糕点心、酥皮烧饼,还有一件素绒绣花袄。

  每次从镇上回来,他总要为桃花带几样好东西。

  将要走到院门口时,江沅听见院里传来女人细软的说话声,他放轻了步履。

  说话声很轻,近乎呢喃,但他五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