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发现
emsp;“也就是说,若这个傀子破了殿下这招,那他便是公子弈了?”

  “可以这么说。”姬丹点了点头。

  青莞转念一想,又不对了:“可问题是,傀子输了啊……”

  “这就是对方的狡猾之处——一个投子认输,非但让我抓不到他的马脚,而且为自己赚足了风度和魄力。经此一战,这个傀子在临淄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不但没有降低,怕是更高了。”青莞低头不语,心里很不舒服。

  那倒是,傀子输了棋,挨骂的却是殿下……

  “现在该怎么办?”

  “走一步算一步,对方既承诺见面,那我照常赴约便是。”姬丹说完,闭上眼睛继续养蓄锐。

  马车载着主仆二人一晃一晃驶回了驿馆。

  姬丹与青莞双双下了马车,刚进门就看见骆铭伏在桌案上数钱。

  望着面前一堆金银,青莞两眼放光,姬丹却一头雾水:“哪儿来这么多钱?”

  大约是数钱数得太过专注,骆铭一抬头才发现太子殿下站在自己身旁,赶紧起身就要行礼。

  姬丹让他礼,又问他钱的来历。

  骆铭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将门窗关紧,然后压低嗓音道:“这些钱,都是下官下注赢来的……”

  “你(您)去赌了?”主仆俩异口同声,然而一个纯粹惊愕于骆铭这样老实巴交的官员竟也出去赌钱,另一个则是没想到对方押的正是姬丹与傀子那场。

  “那些赌徒全押太子殿下输,还嘲讽我们燕国……下官实在看不下去,便押了相反的。”骆铭急忙解释。

  “那你真是够幸运的!”姬丹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只能拍了拍他的肩,“骆大人请继续,我就不打扰你了。”

  ·

  燕国太子挑战傀子的消息一经传出,嬴政便立马动身离开了临淄,暂时和樊於期及其一帮手下藏身于郊外的山下。

  白天,樊於期几次想进城探探情况,嬴政却拦着说什么也不让他去。

  “属下以为,此行除了王上自己、属下和赵高之外,便只有齐国的傀子知晓。随行的侍卫乃亲信之人,且都是临时通知,绝不可能出问题。至于那傀子,他也没必要这么做……恕属下直言,王上这一次实在是多心了。”樊於期认为事情并没有那么严重,他思来想去,觉得嬴政就这么跑了并非明智之举。

  嬴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一身黑衣劲装,戴着护腕的手握紧佩剑,一双凤眸定定地注视着面前的篝火:“他没必要,何以见得?若他就是把寡人的行踪出卖给了燕国,凭我们现在这点人又能将他如何?再者,他见寡人是因为寡人能助他夺位,可仔细想想,能帮他夺位的也不止寡人一个。若能成功拉拢燕国,再加上他自己的人脉和影响力,夺位也不是不可能。”

  樊於期欲言又止,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嬴政突然出城跟傀子关系不大,倒有相当一部分是太子丹的缘故。他的王上更像是在有意无意躲着太子丹,所以才避而不见。

  不过么,不管出于什么缘由,谨慎些也不是坏事。毕竟燕国黄金台的能力列国有目共睹,就算这一切只是巧合,但若留在城中与傀子会面,万一被黄金台发现,岂不大祸临头?!

  想到这,樊於期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面色凝重了一分:“马上要下雨了,属下去附近探探路,看有没有可供避雨的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