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散后酒初醒
��候也不早了,你回去吧。我让兰一留下来照看穆先生。你也要小心,别受了风寒。”

  太九答应一声,正要转身走,身后的兰双却笑道:“九妹妹真是兰心惠质,照顾先生,竟连自己的簪子都掉了呢。”

  太九心中一惊,回头却见兰双从床边捡起一.细银簪,正是被穆含真拔了丢在地上的,方才她心急,一时没找到,竟然被兰双给抓住了把柄。

  她一时心急如焚,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最后只得勉强笑道:“奇怪我竟也不知这簪子何时掉的。”

  兰双冷笑一声:“真的不知,还是一时忘情将它给忘了呢你说穆先生病了,可方才我见着的,似乎不是你话中的景象啊。”

  太九见他是要把自己往死路逼,心中不由一狠,冷道:“哦兰二哥见到了什么你一直言辞闪烁,究竟怀疑太九做了什么事,何不说出来呢先生正病着,早些说,说完了也好让他休息。”

  兰双笑道:“穆先生年少风流,九妹妹待字闺中,这干柴烈火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这套把戏,骗我也罢了,爹爹也在这里,难道他看不出非逼得我说难听话,爹爹先前给你们面子,不忍戳破,你居然就拿乔当真我问你,你说来送功课,那功课在何处穆先生说今日大夫还会来,那大夫在哪儿昨夜先生还与我共批账本,今天怎么就病成这样我先前在窗外见你二人衣衫不整颠鸳倒凤又是怎么说我这双眼睛,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太九还没来得及说话,兰双又对姚云狄朗声道:“爹爹,恕孩儿直言,姚府的风气,都是为这些人所败坏的更可恨他们恬不知耻,到如今还妄想蒙混过去今日一事,如果传了出去,让别人怎么看咱们姚府自古以来,奸夫.妇就是死无葬身之地,虽不敢说大义灭亲,但爹爹如果要包庇他们,岂不是等于默认了这等丑事望爹爹三思”

  他这番话可说毒辣之极,一面将太九与穆含真逼上死路,一面又提醒了姚云狄如果包庇,此事便会泄露,最后再用一个大帽子扣上去,让人不得拒绝。

  太九饶有千万种心思,这会也禁不住焦头烂额,不知怎么收场,正是焦急时,手里忽然一重,原来穆含真偷偷塞给她一团物事,她心中一松,把那团东西举起来,森然道:“兰二哥难道不知人言如刀么倘若当真犯错,太九甘愿受罚,但此等莫须有的罪名,我却宁死不屈你且看看这是什么要功课不是拿去,看个够”

  她将手里的纸狠狠砸过去,登时散落一地,兰一捡起一张递给姚云狄,那上面的字迹有些拙劣,却透着一股娟秀味道,确然是太九的笔迹,无非是论语列女传诸般内容罢了。

  太九又道:“我是不知什么大义灭亲,什么恬不知耻。我只知有人心怀叵测,刻意栽赃就算是爹爹认定了罪名,我宁可死了也不会认的清者自清,我无须与你说什么,要满口喷粪,请便我洗耳恭听便是”

  兰双此番闹事,分明是不看到结局不罢休。他一直忌讳太九与穆含真,总也没抓住个确实的把柄,今天终于给他抓到了,岂有不大做文章的道理。当时见到太九与穆含真那般情态,他本待直接叫嚷,忽又怕他二人起了歹意,寻思了半晌,干脆去找姚云狄,到时候铁证如山,姚云狄就算想包庇,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他见太九掏出功课,知道这两人一向狡猾,自己干脆不说这些事,只问他们方才自己看到的情景,一面又回头绘声绘色地向姚云狄形容当时的场景,恨不得把太九身上长了几.毛都说出来,只怕别人不信。

  姚云狄一直沉默,目光深沉地看着太九。她被看得心惊.跳,虽然知道姚云狄舍不得把她牺牲掉,但穆含真就未必了,如果失去他,自己所做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