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塞上牛羊空许约
萧峰颇为奇怪,心想:听口音这两人不是阮星竹和阿紫,但也是母女两个个,要来杀一个孤身女子,嗯,多半是要杀阮星竹,而那少女的父亲却不赞成止事。这件事在他脑中一闪而过,再不理会,仍是怔怔的坐着出神。过得半晌,呀的一声,有人推开板门,走了进来。萧峰并不抬头,只见一支穿着黑鞋的纤脚走到他身前,相距约莫四尺,停住了步。跟着旁边的窗门推开,跃进一个人来,站在他身旁。他听了那人纵跃之声,知道武功也不高强。他仍不抬头,手中抱着阿朱,自管苦苦思索:到底带头大哥是不是段正淳智光大师的言语中有什么古怪徐长老有什么诡计马夫人的话中有没有破绽当真是思涌如潮,心乱如麻。

  只听得那年轻女子说道:喂,你是谁姓阮的那贱人呢她话声冷冷的,语调更是十分的无礼。萧峰不加理会,只想着种种疑窦。那年长女子道:尊驾和阮星竹那贱人有什么瓜葛这妇子是谁快快说来。萧峰仍是不理。那年轻女子大声道:你是聋子呢还是哑巴,怎地一声不响语气中已充满了怒意。萧峰仍是不理,便如石像般坐着不动。

  那年轻女子一跺脚,手中长剑一颤,剑刃震动,嗡嗡作响,剑尖斜对萧峰的太阳穴,相距不过数坟,喝道:你再装傻,便给点苦头你吃吃。

  萧峰于身外凶险,半分也没放在心上,只是思量着种种解索不开的疑团。那少女手臂向前一送,长剑刺出,在他头颈边寸许之旁擦了过去。萧峰听明白剑势来路,不闪不避,浑若不知。两个女子相顾惊诧。那年轻女子道:妈,这人莫非是个白痴他抱着的这个姑娘好像死了。那妇人道:他多半是装傻。在这贱人家中,还能有什么好东西。先劈他一刀,再来拷打查问。话声甫毕,左手刀便向萧峰肩头砍了下去。

  萧峰待得刀刃离他肩头尚有半尺,右手翻出,疾伸而前,两要手指抓住了刀背,那刀便如凝在半空,砍不下来。他手指向前一关,刀柄撞中那妇人肩下要穴,登时令她动弹不得,顺手一抖,内力到处,拍的一声响,一柄钢刀断为两截。他随手抛在地下,始终没抬头瞧那妇人。

  那年轻女子见母亲被他制住,大惊之下,向后反跃,嗤嗤之声连响,七枝短箭连珠价向他射来。萧峰拾起断刀,一一拍落,跟着手一挥,那断刀倒飞出去,拍的一声,刀柄撞在她腰间。那年轻女子啊的一声叫,穴道正被撞中,身子也登时给定住了。

  那妇人惊道:你受了伤吗那少女道:腰里撞得好痛,倒没受伤,妈,我给封住了京门穴。那妇人道:我给点中了中府穴。这这人武功厉害得很哪。那少女道:妈,这人到底是谁怎么他也不站起身来,便制住了咱娘儿俩,我瞧他啊,多半是有邪术。

  那妇人不敢再凶,口气放软,向萧峰道:咱母女和尊驾无怨无仇,适才妄自出手,得罪了尊驾,是嗅觉二人的不对了。还请宽洪大量,高抬贵手。那少女忙道:不,不,咱们输了便输了,何必讨饶你有种就将姑娘一刀杀了,我才不希罕呢。

  萧峰隐隐约约听到了她母女的说话,只知母亲在求饶,女儿却十分倔强,但到底说些什么话,却一句也没听入心中。

  这时屋中由已黑沉沉地,又过一会,天色全黑。萧峰始终抱着阿朱坐在原处,一直没有移动。他平时头脑极灵,遇上了疑难之事,总是决断极快,倘若一时之间无法明白,便即搁在一旁,暂不理会,决不会犹豫迟疑,但今日失手打死了阿朱,悲痛已极,痴痴呆呆,浑浑噩噩,倒似是失心疯一般。

  那妇人低声道:你运气再冲冲环跳穴看,说不定牵动经脉,能冲开被封的穴道。那少女道:我早冲过了,一点用处也没那妇人忽道:嘘有人来了

  只听得脚步细碎,有人推门进来,也是一个女子。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