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从停车场走出来,发现被命令站在原地等候的小丫头居然不见了,担忧惊愕,以及一股许久不见的焦虑气息瞬间袭卷了他

  在注册之前逃之夭夭的小女人,本没能成功地逃出生天,不过短短三个小时,还在马路上茫茫然、不知该何去何从的她就被警察先生请上了车

  经过这件事,年若若才清楚官家的势力究竟有多大,以前只是听听罢了,这次她的不小心走失,不仅有大批警察出动寻找,甚至好几个帮派都暗中手这件事,大批大马在方圆数千里内进行地毯式搜索直到在马路边上发现她。

  意思就是说,以前没胆子逃走,其实是正确的抉择,她惊恐万状地缩在官之砚的车子里,从后视镜偷偷窥视旁边开车的男人。

  从他走进警局把她领出来,她就知道自己这次死定了,他不会放过她的

  越想越怕,年若若开始吧答吧答掉眼泪。

  不准哭从不怒形于色的官之砚这回气得不轻,狠狠地瞪她一眼。

  哭都不许,那她是不是要以死谢罪年若若咬住下唇,不敢哭出声,泪水却有如断了线的珠子,不听话地直往下淌。

  脸色铁青的男人将车停在一处偏僻的地方,转过脸睨着她,一直紧抿着的薄唇微启,冰冷地吐出两个字:解释。

  真的假的在被判死刑之前,原来她还有机会向盛怒中的法官表明自己的动机。

  我、我她张口,结结巴巴地要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又因为压抑哭声太久而突然打了个嗝,自己都被怔住了,满是泪痕的小脸显得无比滑稽。

  官之砚又好气又好笑地瞅着她,这丫头就有这种通天的本事,上一秒能把他急死,下一秒又能让他哭笑不得,哪怕再生气,只要一看见那张小脸,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大半怒火就会不翼而飞。

  我什么长指进她脑后乌黑的发丝里,他将她过来,垂眸,近若咫尺地与她对视。

  她瞠目,看着他眼底的火苗,不敢说任何忤逆之言,就怕被他当场捏死。

  说呀。浓浊的鼻息喷洒在粉嫩的脸颊,他收敛怒气。

  深谙他子的小丫头还是不敢说话,睁着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求饶般地瞅着他,官之砚心间一柔,凝视着那双眸子。

  这么多年了,这双水眸仍然纯净得像山里最清澈的泉,一如他当年的第一眼瞥见。

  你既然不说,那我问你。他柔声问:你错了吗

  错了,错了。点头如捣蒜,为了活命的人,只能先认罪再说。

  官之砚被弄得气极反笑,冷啍一声:年若若,你还真是虚心受教,从不改进啊

  哪里是虚心受教人家明明是忍辱负重

  别怪我没给你机会,现在心里有什么话,干脆说个明白,我还可以考虑看看,等一下回了家,大概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你想清楚哦。他凑近她威胁利诱。

  为了找这临阵脱逃的丫头,他不得已只能动用官家在道上的一些人脉关系,估计现在官家想知道的人全知道了他们的一举一动,在领她回去之前他要想好怎么应付那些人。

  咽了口口水,年若若怀疑地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俊颜,当没看到他有任何飙的迹象,马上眼一闭,那句酝酿良久的真心话脱口而出:我不想结婚

  很好,小丫头翅膀长硬了,不仅以实际行动、更以语言来挑衅他。官之砚意外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