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r />   岂知输红了眼的古氏这一次突然大手笔出击,将政府打算新开发的两处土地全部中标纳入囊中,橡树完败。

  消息一出,橡树的高层们慌了,彻底一追查,才发现原来公司的投标案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泄露出去了。

  别人不说,官之钫和官之珉就先开吵,在公司里搞起内哄。

  本来此事跟老二官之砚没多大关系,他一向只负责资产运作一块,可是现在官之钫推卸责任;官之珉又揪着自家兄长不放,能出来负责的,除了他官之砚好像也没有别人了。

  年若若那时不懂这些前因后果,却耳尖地听到桂妈正跟旁边的人小声议论,说二少爷格太软了,一点也没有官家其它少爷们的强势作风,看这回连自己的亲兄弟都欺到头上,难怪不得老太爷喜欢,同情心就像黄河泛滥,滔滔不绝地涌出来。

  她瞅着那张看起来波澜不惊的男面孔,见他俊颜静默,而目光微带着淡漠,挺直的鼻梁下,薄唇有着好看的弧度。

  有钱人家的子弟要娶的是名门闺秀、要娶的是靓丽女星,遗傅基因就摆在那里了。官家的后代都生得好,女的美丽大方、男的仪表堂堂,官之砚的容貌在其兄弟中不算最出色,加上为人处事一贯安静,以至于常被人忽略,变得可有可无起来。

  年若若蹙起了秀眉,这人的遭遇让她联想到了自己,她能来到这个世界,实属意外。

  首先得怪罪一对少不更事的年轻男女,在寻欢作乐后有了她,女人因为年轻什么都不懂而误了堕胎的最佳时机,导致肚子里的胎儿太大打不下来,只好生出来。在年若若出生后的两三年里,那对男女还在一起同居过一段时间过,但随着她渐渐长大,越来越频繁的争吵,使他们最终分道扬镳各自去寻找自己的幸福了。

  自小在生父的远房亲戚家长大的年若若,并没有幸福的童年,唯一让她高兴的事情,是舅舅范舟去探望她,如今舅舅也死了,她再也没有亲人了。

  一个人活在世界上,却没有一个亲人在身边,感觉真的不怎么好;可是若要跟欺负自己、忽视自己的亲人一起生活,那种感觉恐怕也不会太好吧。

  思及此,年若若不禁伤感地替那个当事人难过。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官之砚对这种长辈给予的评价,早就习已为常了。

  做为官家众多孙辈中很不显山露水的一个,他很小就习惯了这种处境,面无表情地抬眸,眼角的余光很轻易地就瞥见到周围神色各异的张张面孔,有的幸灾乐祸、有的视而不见,更多的是坐壁上观不过一个官家,就足以看清人生百态。

  他弯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讽,略显淡薄的目光停留在一张陌生的小脸上。

  那是个年纪很小的女孩子,看样子才十二三岁的样子,梳着两条小麻花辫,小小的瓜子脸上满是稚气,嵌着一双特别清澈的水眸,就像山谷间一泓一眼便可见底的清泉,里面满满地盛着不平。

  不平,没错,就是不平。那小丫头在替他打抱不平官之砚一滞,神情幽邃,他敛起闪熠着不明情绪的黑眸,移开视线,没再多看她一眼。

  我以前还骂古家饭桶多,能出来撑门面的没几个,谁知如今年轻一辈里不过出来个古赫泉,就把你们三兄弟杀了个片甲不留,只怕古家的人现在正骂我官家子孙烂泥糊不上墙,真是岂有此理

  老太爷显然是对二房太过失望,狗血淋头地训斥后连饭也不吃了,一甩袖子走人,剩下众人皆作鸟兽散,一哄而散全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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