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根骨头电鳗
明比她小了十岁,快一轮了都,却总爱对她冷着眼颦着眉。

  那白杨一样的身材比她高出一个头,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再长个子。

  只要没有高书文在场,高子默都不爱用敬称称呼她,就像现在这样。

  也只有高书文施压时他才会唤她骆姨。

  而骆老师、妈妈、母亲,无论哪一个称呼,现在全都带着酸啾啾的阴阳怪气。

  光裸的脚底没来得及抹上海盐焦糖味道的身体乳,就被带暖气的地板烘烤得发痒,酥麻沿着脚踝往上蔓延,随着步伐钻进她腿心。

  “你放着就行,我等会自己喝。”

  骆希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站定,眼睛在高子默的拖鞋和自己蜷缩着的脚趾之间来回直线游移。

  拖鞋很快转了个方向,向她走来。

  脊骨一颤,她往后踩了一小步。

  高子默每往她身前迈出一步,骆希便慌忙往后退一步,可少年步伐大出她许多,几步进退,已经不容拒绝地侵略到她身前,黏稠黑影将她圈进深海巨兽的捕猎范围中。

  高子默手里捧着温烫的瓷碗,一句废话都没有,含了口解酒汤在嘴中,另一手锢住骆希下巴,抬起,俯首,便把口腔中的茶汤渡到她的嘴里。

  “唔……”

  骆希凝眉挣扎着,来不及吞咽的解酒汤从嘴角洇落。

  自嫁给高书文后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平日家宴上因高书文的关系,桌上是不备酒的,所以她也是第一次喝厨房准备的解酒汤。

  如果嘴里没有那根兴风作浪的舌头,这茶汤酸酸甜甜,倒是满好喝。

  高子默待她将茶汤咽得七七八八,顺势让舌尖侵入她不设防的湿暖口腔中,舔过似乎还带着酒气的上颚,缠住那根总想逃跑的软舌,像卡在渔网里滑溜溜的生猛小白鱼。

  骆希用拳头去推他的胸膛,推不动,便又拍又打,还直接用上了修剪圆滑的指甲,把高子默质感上乘的睡衣直接抓成破布一块。

  手里的解酒汤在推搡中洒出一些,浇淋在高子默干净修长的手指上,他从那唔唔唧唧的小嘴里撤出,侧过脸再含了一口汤汁,狠捏住挣扎乱动的下巴,也不管会不会把人儿捏疼了,把酸甜汤汁再一次全灌进她嘴里。

  这次他渡水的量多了些,浅褐色汤水淅沥沥,将米白珍珠色的袍子滴得脏兮兮,和被火烤过的羊皮纸一样斑驳,慢慢地显露出标记有宝藏的地图。

  那巨龙藏满稀世珍宝的洞窟,就在左胸口高耸的雪山之下。

  一口汤水喝得猛了些,涌进喉管里又被呛出来,骆希被呛出了好不可怜的眼泪,偏偏高子默硬是掐着她的脸不放,吻得又深又急。

  也不怕她一个闪失要把他的舌头给咬断了,让地狱的小鬼拾去当祭品。

  轻声咳嗽很快被渍渍水声代替,骆希被高子默强硬的气势逼得快要窒息。

  一口接一口的解酒汤,一个接一个的凶狠深吻,都让她原本已经散退的醉意重新组织起来,比清酒上头时还让人酩酊大醉。

  少年人炙热的舌头一次次深捣进情欲的海里,舔过颗颗整齐小巧的白色礁石,被潮水打湿羽毛的海鸟胡乱扑腾,从胸腔喉咙中挤出几声可怜兮兮的娇啼。

  海里,两条电鳗在海草里交缠,快要打成美丽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