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床尾
��最受不了向北冲他撒娇,明明知道女人就是在“做戏”,可他听着就是十分受用,心也跟着软了又软,“那你也得拿出你的态度来,起码得学学我。咱别的不说,你起码也得意思一下,失个禁,对吧。”

  向北立刻变脸,把他甩向一边,“放你的pi!你做梦!”

  “操。”齐锐骂骂咧咧站起身,捞起睡衣和内裤往外走。

  向北赶忙追他,“咋啦!一句话还和我生气了?”

  “姑奶奶,看看手表,这都几点了?洗洗身子就该给你做早餐了。你呢,要是还累,就睡个回笼觉,等待会儿饭做好我叫你。”

  “真没生气?”

  “没有。”

  “那就好。”

  “真要生气的话,你水漫金山一下,我就不气了。”

  向北一个飞踢,把齐锐踹进卫生间。

  早晨大半时间都花在情侣间的嬉戏上,齐锐也只能准备一份简易早餐,不能像平时那般大心思。向北倒是没想太多,吃得热火朝天。吃完早餐之后,齐锐拾好碗筷,打理好家务,摊在沙发上,一下感受到一种难言的疲惫,再看已经打开音响,枕着懒人沙发悠闲读书的向北,齐锐摇头苦笑,自己已经被她彻底榨干了,她反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神奕奕。

  向北读书读累了,就把书摊在一边,从这两天的情事中断断续续拍摄的照片中选了一张上传了推特。微博也在重重马赛克和文字暗示中告知大家齐锐叁十二一枝花终于被她这只大尾巴狼所采撷。

  不出意外,他们的账号下面很快多了许多祝福和恭喜的评论,向北匆匆扫了一眼,就红着脸不愿意看了。

  对比他人的批评与辱骂,她最受不了的其实是祝福。也许齐锐的从天而降太像一个异想天开的幻觉,哪怕是满屏的祝福她也从不觉得真切,她要去摸,去咬,去冲撞那柔韧的肌体,才能确信自己眼前的真实。

  齐锐仰在沙发上任向北肆意亵玩,自己则逐条阅读微博底下的评论,在持续不断的微弱快感下傻乐。

  他们经营这个微博账号已经有一段时间,齐锐本来算不上一个热衷于社交网络的人,也在上面渐渐花了心思。活到了叁十多岁,才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恋爱,与向北有关的一切,他都想记录下来。

  向北有她自己的账号和社交圈,这个账号虽然号称是两个人一起打理,可到了最后,留下的都是他的人脉。

  向北发了图,回复祝福的却是他。回复着回复着,他也不自觉发了一条微博。

  “如果说这一夜的感触,除了害怕,惊愕,晕眩之外,大概就是醒来之后看着她沉睡的脸颊,心里涌起难以言说的满足感吧。”

  发完之后他忐忑不安地看着向北,不知向北刷到自己这一条会是什么心情。向北刷了许久微博,才发现男人原来一直痴迷地盯着自己,她笑着向后一仰,一副慵懒妩媚的姿态,“怎么,现在盯着我看,心里又有难以言说的满足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