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晚靠在墙上，听着客厅传来的低喘，心乱如麻。

  为什么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她刚才就不应该因为生气而装睡，否则也不会落得如此尴尬的下场。

  薛晚脸有点红。

  话说回来，哥哥最近总是做这种出格的事情呢。

  上次发烧也是……

  是青春期的关系？

  还是不要管了。

  她想着，抬脚准备回房间。

  忽然，听见薛梓呢喃了句什么。

  其实根本没听清内容，但发音和语调莫名熟悉，所以下意识顿住脚步。

  不应该听的。

  可她还是偷偷听了。

  少年嗓音压得极低，带着被情欲熏过的沙哑。

  他说：“晚晚。”

  薛晚心跳漏了一拍，剧烈的眩晕感袭来。

  她的脑子停止运作了。

  手撑着墙，才勉强没摔下去。

  连呼吸都不顺畅起来，她微张着嘴，尝试吸进更多的氧气。

  为什么，要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喊亲妹妹的名字？

  她太过慌张，以至于连客厅的喘息声停止了，都没能发现。

  等察觉到的时候，薛梓正站在转角处。

  抬眸，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是薛晚先移开的目光，手紧紧攥着衣摆，怯怯地喊了声：“哥……”

  她紧咬着下唇，尽量维持着常态：“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薛梓没回答。

  薛晚不敢看他，继续垂着头：“我闻到你身上有酒味……你喝酒了吗？”

  他终于开口，但答非所问：“晚晚，你看见了吗？”

  淡淡的一句话，却令薛晚腿软不已。

  撑着墙也没用，她膝盖一屈，直接跌坐在了地面。

  幸好有地毯，臀部还不算磕得太疼。

  薛晚急促地呼吸几下，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我什么也没有看见呀。”

  薛梓再次沉默，却迈脚朝她走来。

  一步，两步，三步——

  他停在了她的面前，缓缓俯身蹲下。

  薛晚缩了缩肩膀：“哥……”

  这一声喊得可怜极了，配着战战兢兢的尾音，跟被谁欺负了一样。

  薛晚正犹豫着要讲什么缓解气氛，倏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贴上脸颊。

  是薛梓的手。

  指尖从她眼角划过，最后停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挲，按压。

  薛晚微仰起头望他。

  薛梓的表情，该怎么形容……是她从来没见的模样。

  很冷，很冷。

  就连以前惹他生气，他都不会露出这种脸色给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