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衣服呢公主道:求求你,给我接上了骱罢,让奴才来服侍桂贝勒穿衣。韦小宝心想:这贱货虽然古怪,但皇上派我送她去云南,总不成杀了她。骂道:操你奶奶,你这臭小娘。心道:你妈妈是老婊子,老子没胃口。你奶奶虽然好不了,可是老子没见过。

  公主笑问:好玩吗韦小宝怒道:你奶奶才她玩。拿起她手臂,对准了骱骨用力两下一凑,他不会接骨之术,接了好几下才接上,公主只痛得哎唷,哎唷的呼叫不止。待替她接续腿骨上关节时,公主伏在他背上,两人赤裸的肌肤相触,韦小宝只觉唇干舌燥,心中如有火烧,说道:你给我坐好些这样搞法,老子可要把你当老婆了。公主昵声道:我正要你拿我当作老婆。手臂紧紧搂住了他。

  韦小宝轻轻一挣,想推开她,公主扳过他身子,向他唇上吻去。韦小宝登时头晕眼花,此后飘飘荡荡,便如置云雾之中,只觉眼前身畔这个贱货狐狸精说不出的娇美可爱,室中的红烛一枝枝燃尽熄灭,他似醒似睡,浑不知身在何处。正自昏沉沉,迷迷糊糊之际,忽听到窗外阿珂叫道:小宝,你在这里么韦小宝一惊,登时从绮梦中醒觉,应道:我在这里。阿珂怒道:你还在这里干什么韦小宝惊惶失措,道:是不不干什么。想推开公主,从床上坐起身来,公主却牢牢抱住了他,悄声道:别去,你叫她滚蛋,那是谁韦小宝道:是是我老婆。公主道:我我是你老婆,她不是的。阿珂又羞又城,一跺脚,转身去了。韦小宝叫道:师姊,师姊不听答应,两片温软的嘴唇贴了上来,封住了口,再也叫不出声了。

  次晨韦小宝穿好衣衫,蹑手蹑足的走出公主卧室,一问在外侍候的太监,知道钱老本和马彦超无恙,兀自被绑在东厢房中。他稍觉放心,自觉羞惭,不敢去见两人,命太监快去释缚。回到自己房中,一时欢喜,一时害怕,不敢多想,钻入被窝中便即睡了。这日午后才和九难见面,他低下了头,满脸通红,心想这一次师父定要大大责罚,说不定会一掌打死了自己,不料九难毫不知情,反而温言相慰,说道:这小丫头如此泼辣,当真是有其母便有其女。可伤得厉害么韦小宝心中大定,道:还好,只只是幸亏没伤到筋骨。见阿珂瞪眼瞧着自己,道:多谢师父和师姊相救,否则她她昨晚定然烧死了我。阿珂道:你你昨晚突然满脸红晕,不说下去了。韦小宝道:她公主下了蒙汗药,师姊跳进房来救我,可是她那是药性还没过,我走不动。

  九难心生怜惜,说道:我虽收你为徒,却一直没传你什么功夫,为料你竟受这小门头如此欺侮。韦小宝倘若有心学练上乘武功,此时出声求恳,九难自必酌量传授,只须学成少许,便终身受用不尽。但任何要下苦功之事,他都避之惟恐不及,昨晚被公主绑住了鞭打焚烧,心中怨怪众师父不传武功,此刻师父当真要传了,他却哼哼唧唧的呻吟,说道:师父,我头痛得紧,好像裂开来一般,身上皮肉也像要一块块的掉下来。九难点头道:你快去休息,以后跟这小丫头少见为是,当真非见不可,也得带上十几个人在一起,她总不能公然跟你为难。她给的饮食,不论什么,都不能吃喝。

  韦小宝连声称是,正是退出,九难忽问:她昨晚为了什么事打你难道她不知皇帝很皇帝你么韦小宝道:她她不愿嫁去云南,说是我出的主意。咱们师徒俩对付她母亲之事,小贱人也知道了。这样轻轻一句谎话,便将公主昨晚打他的缘由,一大半推到了九难身上。九难点头道:定是她母亲跟她说过了,以后可得加倍小心。心想:那日我在宫中对付假太后,手段甚是狠辣。但那日小宝没露面,难道竟给假太后看出了端倪,以致命她女儿下手把复

  一行人缓缓向西南而行。每日晚上,公主都悄悄叫韦小宝去陪伴。韦小宝初时还怕师父和天地会的同伴知觉,但少年人初识男女之事,一个娇媚万状的公主缠上身来,哪肯割舍不顾便算是正人君子,也未必把持得定,何况他从来不知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