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
,“瞧,大喜的日子,这叫个啥。”见儿子哭个不停,鼻子一酸,也哭了起来。

  翁上元不吱声了,也把脑袋捂在被窝里偷偷流泪——能养出个有出息的儿子,他不容易啊!

  ……

  翁大元临走的那个晚上,他对翁上元说:“爹,咱爷儿俩再喝两口。”

  “不喝!”

  “为啥?”

  “明儿我得送你去,喝多了就没法骑车了。”村里买了一辆自行车,翁上元刚刚学会骑。

  “送个啥?一个自己的儿子。”

  “那可不对,你可是咱后岭的念想。”

  翁上元揉了一口袋好烟叶,“这个你带上。”

  “带它干啥?学校又不让抽烟。”

  “咱管不了那么多。咱个穷家破业的,没啥给你带的;就几把烟叶是咱后岭的特产,没事儿你闻闻那味儿,别忘了本。”

  “……”

  第二天,全村人把翁大元送到村口。千叮万嘱,乡情殷殷。翁大元望着那密密的人群,掉下了眼泪。那人群中,本来应该有一个最亲爱的人,便是他的老同学,他的美丽的七姑姑;但是没有,永远也不会有了,他伤心透了!

  远离了人群,在前边推着自行车的翁上元说:“大元,快上车吧。”

  “不,爹,咱爷儿俩走走吧。”

  “那哪儿成哩,我儿子出息了。”

  翁上元骑上了车,那车摇摆不定,又把他晃了下来。他刚学会骑车,车技太臭;再加上脚下的青石子路,那个车子没法能走得稳。

  翁上元又骑上了车。经过一番艰苦努力,好不容易才把那车的轱辘弄得稳当了一点。“大元,快上车。”翁上元急急地招呼。

  翁大元紧走了几步,坐上了后车架。那车子便大幅度摇摆起来,终于把两人扔到乱石丛中。

  翁大元的p股疼痛如锥,好像两瓣的一个物件摔成了四瓣。

  翁上元从地上爬了起来,手被挤破了,流出血来。

  “娘的还挺不好摆弄。”他讪笑着。

  把摔歪了的车把正过来,翁上元又试着骑了两步,对大元说:“这回没事了,就放心地上吧。”

  “得了,爹,咱还是走吧。”翁大元摸着疼痛的臀瓣,畏惧地说。

  “瞧你(尸从)的,还不如你爹!快上,快上!”翁上元催促着。

  翁大元畏畏怯怯地上了他爹的车。

  自行车朝前蹦着,从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