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部分
�子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

  “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妹妹?”

  “真心喜欢。”

  “你没有耍弄她,是不?”

  “是。”

  “你还算是条汉子。那么,我妹妹肚子里的孩子咋办?”

  “不能要,就我的身份,也没办法要。”

  “依你昨办?”

  “只有拿掉他。”

  “女人打孩子可是件伤元气的事,这里的厉害你得想到。”

  “我会真心对她。”

  “那好,那就拿掉。”

  翁七妹知道事情不可挽回,痛苦地哭了。

  “哭啥?你要想生孩子,就名正言顺地找个主儿;你跟他,就委屈点吧。”翁上元苦笑着说。

  “都怨咱命苦。”翁七妹抽泣着说。

  “这才刚是个开头。”翁上元说。

  翁上元亲自赶上马车,拉着他的妹妹去了一趟公社卫生院。

  回来的路上,翁七妹抽咽不止。翁上元狠狠地抽了牲口一鞭子,无辜的牲口扬蹄跑了起来。

  “翁息元赶车是为了村里借粮食,是件光彩的事;翁上元赶车是为了他跑瞎的妹妹打私孩子,这是他娘的什么事呀?”

  他愤愤地说。

  三

  秋收完了,按既定的计划,翁上元组织村里的劳力去打草。

  他对南先生说:“打草是个累活,但你也得去,你白白折了我一员大将。”他是指翁七妹。翁七妹流产才一个多月,他还不忍心,让一个受了不名之屈的姑娘再干那要命的力气活。

  开镰的那天,翁七妹也来了。翁上元很不高兴,“你回去,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回去!”

  “我不回去!”翁七妹倔犟地说。

  “你真是找死!”

  “死就死呗,没啥大不了的。”翁七妹说。

  …… ……

  翁七妹与刘淑芳、南先生结伴去打草。后面还跟着一个翁大元。

  那梁峁上的草很多,但却没有收住刘淑芳和翁七妹的脚;南先生有些不解,但只有跟着走。终于在一坨草前停下,那蛇草茂密、厚而齐崭,且有茸茸籽穗相扑打。刘淑芳捻了一把那草的籽穗,摊在手掌上,对南先生说:“这草穗里有一包瘪米,仔细嚼嚼,苦中带甜,人都能吃,那马便更爱吃了。既是给部队打草,便一定要打些好的。”

  南先生心里好感动:这山里人,心地就是好。

  刘淑芳对翁七妹说:“这一坨草,够打一天的。你和南先生在阳面,我们娘儿俩在y面,中午在坨顶聚齐儿,吃午饭。”那粮袋便甩在坨顶,人则顺势出溜到坨底,停也不停,便将身子深深地埋进草里,噗噗嚓嚓打开了。

  那割草的镰刀拿在手上,很轻;但和细而成束的草杆相较,便觉得沉重而拘涩。没割上一会儿,南先生手杆子上的青筋便蚯蚓般绽得分明,镰刀砍在草上便失去了气力,久久割不成把。再看翁七妹,则腰弯如弓,将草大把大把地朝怀里薅拢,顺草倚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