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部分
��他阳萎了!

  阳萎了的南明阳教授,紧张的心平静下来。再看眼前的景致,已不是一团鲜嫩的光滑的r,而是一个乡间的美丽的安琪儿,是上帝的杰作!他静静地兀自欣赏着,他感到南明阳有福了。

  正在他接受这上帝的洪赐,独赏美丽的时候,窗外袭来一阵巨大的轰响,紧接着是一片骇人的哗响。

  他的身子被弹了起来,安琪儿的l体也弹了起来。

  “怎么了?!”

  他们同时叫了起来。

  八

  后岭那新问的沟田被积蓄而发的洪水一掠而光。

  人们站在沟岸上,望着浑黄的洪水从被撕扯得东坍西裂、面目皆非的沟田上奔腾而过,哀叹不绝。

  在洪水的漩涡里,一两j青玉米的顶梢忽沉忽现,像溺水的婴儿。由于沟田堵塞了河道,涨高了水位,山脚旁几户人家的房子被卷走了。那窘然的水声,掩不住悲凄的哭声。

  翁上元从水里捞上来一颗青玉米,那j杆上还带着一个苞穗;是村里人从未见过的一个巨大的苞穗。这沟田里的庄稼长得的确是好。却毁于一旦!

  翁上元哭丧着脸,咬肌抽搐着:洪水的意志,不归他管,他承受的是巨大的无奈。

  哭声寻找他来了。

  “翁支书,我婆婆被洪水冲走了!”一个哭声说。

  “翁支书,咱的房子算(尸求)地都完了!”一个哭声说。

  翁上元烦躁不安,大吼一声:

  “别娘的哭了!死的人,村里发丧;淹了的房,村里给盖!”

  哭声远了,但悲伤却留在了心里。他沉默着,任村里人发着各自的议论和怨艾。

  洪水落了,河道里是满目的赤l的石头;土全被卷走了。走到一片少有的细沙地上,翁上元抓起一把沙子,苦笑着,说:

  “这龙王的道,还真不能挡哩!”

  南先生借机说:“你看,当初造田的时候,我就跟你分析过,可……

  翁上元双目圆睁,“r!你他娘的咋跟大娘们似的?你他娘的倒底不是咱后岭人!咱后岭人哪儿有这脾气?从来就不知道后悔!咱后岭人从来没有服过错,后过悔,干就干了,牙断了咽到肚子里!沟田给冲了,冲就冲了,就当老天爷叫咱长长见识,算个啥?啥都不算!”

  自从南先生到后岭,这是翁上元第一次对他发脾气;而且像连发的炮弹,轰得他目瞪口呆。他的确还不太懂山里人的生活哲学。

  翁上元对周围的村人说:“谁也甭丧气,这叫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命该如此。但是话得说回来,老天爷不买咱的帐,咱也不赏它这个脸,那几道沟田,咱(尸求)的不种它了。”

  生产受了灾,理还在他这一边;不是接受教影训,而是不赏老天的脸。也许是自欺欺人,也许是豪迈乐观,那是别人评论的事,他要的是心气不死。

  这一点,南先生还是不懂。

  那几户受灾的群众,也很快恢复了平静,该说就说,该笑还笑,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哭是真哭,笑是真笑,率性自然。

  难道他们的创口就不流血么?南先生还是不懂。

  有一天,翁上元找他,给他带来一捆新烟叶,“南先生,你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