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关于下雪
��地那一刻起,他在这个世界便带上的标记和符号。

  徵北。

  徵北。

  像一种宿命的传承,或者神的爱怜,在他二十多岁的时候,终于有另一个人,可以继续这样带着爱和包容地,呼唤他。

  清晨的阳光从窗沿洒进来,床头的蜡烛因为燃了一夜已经熄灭了,只剩下一层薄薄的蜡,女子趴在他怀里,睡得香甜。

  雪已经停了,有一只鸟落在窗沿,然后扑棱棱地飞离了。

  大约是阳光被雪照得有些刺眼,女子皱了眉,轻轻睁开眼。

  颜徵北的目光在她的面上动了动,瞧见她避光一般地要往被窝里躲,很坏心眼地踢了踢她的脚,

  "哎?"

  靳筱搂住他,声音还带着惺忪地睡意,"做什么?"

  男子的唇角缓缓上扬,低了头,伏在她耳际,声音带着哑,

  "你要不要,同我讲一讲普绪克的故事?"

  窗外的行车道一片雪白,周围的居民和汽车还没有来得及在上面留下痕迹,一切都是新的,没有过去,没有家族,没有父母,没有尊卑。

  但还是可以在那个人面前,没有防备地露出自己的柔软和疲倦,就像某一个礼拜日的早晨,他们坐在教堂的某个角落,彩窗照着神父的面庞,像一种遥远的指示,

  "婚姻是相互顺服,相互支撑。"

  他们仍旧没有同这片土地建立更深切的联系,未来他们也许会搬到更温暖的地方,又或者在新的地方想念布鲁克兰的枫叶和丰盛的brunch。

  然而不管怎么样,再也不会是孤苦的漂泊,或者无依无靠的浮萍了。

  因为从此他们两个人在的地方,就是家了。

  --番外完-----

  "如果你觉得很疼很疼,那更要去笑。"   来自《竹笋》那一章

  靳筱:我打我自己的脸,我很快乐

  -------

  关于靳筱和阿北的大女儿

  中文学校常年吊车尾,会说不会写,长大以后的大女儿理直气壮,认为所有的一切都始于第一堂课,中文老师教她写父母的名字

  “我同桌的爸爸叫王一,妈妈叫李可,你呢爸爸?你呢?”

  阿北:“凸(艹皿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