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朝 番外(二十九)(中)
�把字写在脸上?为什么要嫌弃我呢?”

  可是后来同父亲写信,纵然有时候一些词她不会写,还是要用钢笔一字一画地用中文来写的。合钟明自然用毛笔写好了,再回信给她,只是偶尔提了几句,“哪怕是现在,练一练毛笔字,也是很好的。”

  雪朝是很听她父亲的话的,倒是合钟明一个清晨收到一张鬼画符,终归叹了口气,再不管她了。

  现在她拿起那个信封,心里只觉得很恐惧,因她前几日给父亲报平安的书信,似乎并没有回复,她心里隐隐地觉得,父亲应该是知道了。

  不然为什么会给三少寄信呢?他是最反对合家重新同颜家联系的了,也并不是很喜欢颜徵楠。

  雪朝小心翼翼地,从信封里把信抽出来。

  热水一点点浸没颜徵楠的身体,这确实是许多日子里他洗的第一个热水澡,平日里那个女孩子红着脸帮他擦身子,或者帮他在浴缸旁边洗头,最后因为水溅到了裤子上,或者别的什么三少随便找的借口,演变成的某种春情,让他有些怀念地舔了舔嘴唇。

  可是总不能太过了头,真的让她生气了,便不好了。

  三少伸了个懒腰,难得的放松,让他合上眼睛,想要休憩一会。

  浴室的门却被突然打开。

  雪朝似乎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她面上的慌乱,让颜徵楠吓了一跳,从水里坐起来,望着她,正色道,“发生什么了?”

  她关了浴室门,便傻傻地靠在那里,好像这样看着他,叫她心里安定了一些,三少以为她是被什么人欺负了,要站起来,雪朝已大步走过来,最后停在他的浴缸外,手指捏住了瓷质的边缘。

  他伸出手,想要握住她的手腕,雪朝却突然倾下身子,吻住他的唇。

  她呼吸有些乱,惶恐和不安在她心里冲撞,被三少察觉了,伸了手一点点摩挲她的后颈,才终于让她平静了一些。

  明明方才还是个神气活现的女孩子,这会的面色却难看的很。雪朝有些胆怯地睁开眼,男子眼睛里的温和让她的心颤了颤,又凑上去,蹭着他的鼻尖,吻的更深切了一些,一只脚踏入了他的浴缸,最后坐在他身上。

  蓬松的丝绸裙子在水里一点点荡开,颜徵楠握了她的腰,有一些无奈的,啄她的嘴角,“朝儿。”

  她抬眼看他,像个无辜的小朋友,他伸了手,解她裙摆上的扣子,一面像教导她最简单的生活常识,“洗澡是要脱去衣服的。”

  她才不要管这些,便这样抓着身下的男子,往日里总担心碰到他的伤口,连抱他都不敢花力气,好容易他好一些了,又到了水里,总不怕压坏他。雪朝乖巧地抬一些手,让他将裙子褪下去,然后扔到浴缸外面。浸了水的裙子湿哒哒,沉甸甸地,落了地的声音有些响,让她缩了缩脖子,将耳朵压到三少的胸膛上,不愿意去听。

  她许久都没有这样同他撒娇了,体贴照顾他了许多日子,三少也很怀念她那些没有道理的小脾气,这会将最后一团内衣也扔到外面去了,肌肤相贴,两个人这样安安静静地抱着,倒难得的平和。

  他摸她的头发,沾了水,贴在脸颊处,被他拢到后脑勺,可她还是不愿意看他,自顾自地想自己的心事,睫毛轻轻颤着,瞧起来可怜的很,三少低下头,亲她的额头,“到底怎么了?”

  她扭过头,颜徵楠的手指落到她的唇角,被她张了口去咬,这一回他没有躲,被她含在口里,雪朝抬眼瞧了瞧他,眸子又垂下去了,委屈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