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朝 番外 (二十四)
�里,那女孩子果然去敲她的房门,递给雪朝一个小包裹,报纸包的好好的,同她眨了眨眼睛,“有些甜,我吃不大惯,你兴许喜欢。”

  雪朝忙谢了她,回了房间,闻了闻那个小包裹,有些好奇里面是什么。

  狮城虽然离中国很近,可坐船也要许多天了,大概只有干燥的小食,还能带到这里。

  雪朝打开了,熟悉的气味扑面,她怔了怔,又对着光线,将包裹完全打开了,看清了里面是什么,她一时没有忍住,眼泪刷地涌了上来。

  是信州的麻烘糕,这味道她再熟悉不过。

  她刚来信州的时候,颜徵楠总爱买给她。雪朝喜欢吃甜的东西,街头的小零嘴,她没见过,也不介意做工的粗糙,总是很贪嘴,吃得多了,又要被三少带着去牙医那里做检查。

  明明很伤情,明明眼泪都忍不住在眼眶里打滚,可她却又不自觉扬起嘴角。好像她隔着一片海洋,终于同那座城市,那段记忆,有了一种关联,这样难得,又这样柔软。

  雪朝捏了一小块,放进嘴里。

  不一样的。

  狮城太潮湿了,哪怕这麻烘糕,用油纸包了一层,还是让糕点受了潮,软软的,不是从前颜徵楠带给她的,刚刚出锅,香脆的味道。

  雪朝有些丧气地把它放到桌子上。

  成长里因为一时的难堪,或者自以为不喜欢的东西,选择拒绝或者离开,有一天想要找回来,却多半已经面目全非。

  就像出现在狮城的麻烘糕。

  世界永远在变,没有谁一直在原地等着你。

  连她自己有时候也觉得自己不再是从前那个娇气、莽撞的小姑娘了,若真的有一天见到了颜徵楠,纵然他不生气了,纵然他还留有情分,也不知道会不会喜欢她现在的样子。

  雪朝叹了口气。

  她有些懊丧地,将那糕点重新包起来,像是对物是人非的许多事,无可奈何地放弃。

  将它用油纸重新包好了,又胡乱打了个结,雪朝心绪有些烦躁,便很没有耐心,到了外面报纸的那一层,她随手团了团,想要将就着丢在那里,却好像瞥见了什么,让她心里一动。

  有些犹豫的,雪朝将那张用来包装食物的,皱巴巴的报纸抽出来,最后对着台灯的光线,展开在桌子上。

  是一张熟悉的脸。

  她禁不住微笑,生出一点奇妙的骄傲来。颜徵楠原来是这样优秀出名的男子,新修的教学楼里有他,随手包裹甜点的报纸上也能有他的剪影,让她漂洋过海的,还能找到他的讯息。

  报纸拍摄他坐在车上,带着金丝框眼镜,车窗关了一半,衬着他面上的那些不耐烦,瞧起来很不好相与。大抵是记者被驱逐的时候,借机拍下的。雪朝托着腮,禁不住拿手指戳了戳他皱巴巴的眉眼。

  她方才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这会傻乎乎的,又忍不住笑起来。

  雪朝还没有见过三少不耐烦的样子,原来他给人脸色看,是这个样子的,瞧起来,她歪了歪头,居然也很不赖。

  可他身旁边的那个女孩子是谁?雪朝皱了皱眉头,凑近了去瞧。那报纸实在是有些时日了,又中途辗转了许多地方,加上摄影技术的糟糕,雪朝怎么看也不看清。

  她只好去看旁边的油墨字,希望有一些信息,但那些油墨字也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