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sp; 有好闻的味道,是他的洗发水?

  不对。

  混杂了烟味,酒味,汗味,油墨味……清淡的,若有若无的……到底是什么?

  “什么什么?”他低低问道。

  原来心里想的,已经说了出来。

  佟书摇摇头,贴着他的身体,抬了抬发酸的膝盖,挪动一下舒服的位置。

  这样一个小小的动作,使得顾寅又起了反应,但他并没有继续的打算,只是静静地待在她体内,等待欲望消褪。

  “还……做吗?”她嗫嚅道,声音细若蚊蝇。

  “你觉得呢?”他反问。

  “我……我可以……”

  他轻笑一声:“这么勉强?还是算了。”

  “不勉强不勉强……”她赶紧打起精神,“我、我挺好的,一点都不勉强,再做几次都行,粗暴一点也没关系。”

  说完,她耳根发烫,快速扫他一眼。

  顾寅闭着眼睛,没说话,嘴角似动非动地弯了一下,温存片刻,他深舒一口气,单臂环过她的腰,身体一转,把她安放在床上。

  唇舌纠缠,心火燎原。

  他跪在她的两腿间,皮肤贴在一起,没有任何阻碍,一点一点,抽空她,填满她,最原始的律动和贯穿。

  每一次深入,都令她震颤。

  “阿寅……阿寅……阿寅……”除了他的名字,佟书什么也说不出来。

  可他却那么安静,没有呻吟,没有喘息,一声也不曾回应。

  他总是那么深沉,连做爱也讲斯文。

  夜晚很短,也很漫长。

  从床头到床尾,从卧室到浴室,在结合中高潮,在高潮中迸发。

  在迸发中,抵死缠绵。

  他像无尽的列车,带她辗转到天明。

  ……

  窗外,曦光乍现。

  手机在书包里震动。

  佟书悄悄起身,从顾寅的臂弯里离开,披上衣服刚要下床,腰上一紧,被他勾住,她吓一跳,立刻定住不动。

  “……”顾寅似乎咕哝了句什么,声音含糊在鼻腔中,似梦似醒,听不清内容。

  佟书放松下来,侧身回去,摸了摸他的额头,印下轻轻一吻:“阿寅,今天还有最后一门考试,我先走了。”

  天气晴朗,真是个出行的好日子。

  有生之年,他乡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