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调动的事宜没有办妥，那几天我正好在家，应该是快中午了……”叶科长努力的回忆着，“秀中去买菜了，电话突然响了，我接起来之后，对方第一句话竟然就是接头的暗号？”

  “地下党？”方不为眼神一凝。

  叶科长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暗号对上之后，对方只说了一句话：仓鼠计划已启动，亚新酒店303！”

  方不为猛的一震，303房间就是会议室对面的那间休息室。

  “他还说了什么？”方不为肃声问道。

  “没了！”叶科长摇着头。

  “然后你就把他诉话告诉了日本人？”方不为冷冷的看科长。

  叶科长躲开了方不为如刀峰般的眼神。

  “你还告诉过谁？”方不为问道。

  叶科长摇了摇头：“那个人当时说的序号属于高等机密序列，按照保密原则，连我太太也不能知道……我是下午才去的固定地点放置的情报……”

  “呵呵……”方不为气极反笑，连自己的老婆都没有说，却直接告诉了日本人。

  “后来呢？”方不为又问道。

  “不知道！”叶科长说道，“再没有接收过和这次有关的情报，但没几天，日本人给我送来了五根小黄鱼，我才推断，这个情报对日本人很重要……”

  “记不记得当时打电话的那个人的声音特点？”方不为问道。

  “有点印像！”叶科长回道。

  “是不是这样的？”方不为故意压低了嗓音。

  “不是！”叶科长摇了摇头，“应该没有故意伪装，声音要稍柔一些……”

  那就不是自己，方不为心里暗松了一口气。自己的音线，不管如何伪装，可以低，可以沉，可以粗，但绝对装不出柔的味道来。

  ……

  亚新酒店303？证明那天的警卫当中有内奸。但问过所有人，房间里的警卫一直到会议结束之后才出来过，根本没有下过楼，更不要说打电话。

  “如果你现在再听到那个声音，能不能辩认出来？”方不为又问道。

  “可以！”叶科长想都没想就答应道。

  不管是不是叶科长以此想活命，方不为都要试一试。

  “还有，知不知道今天来你家发送电报的人的身份？”方不为想起了那两个挖黄金的。

  这是他第二件想要查清楚的事情，那两个人很有可能知道自己父母亲的下落。

  “他们来过我家？”叶科长惊讶和问道，“秀中只是告诉我，今天接到了发报任务，很有可能会收到电报，没有说过这个……”

  “中等身高，留一缕长须，身形瘦削……”方不为描述着那个长袍男子的长相。

  “没有印像！”叶科长摇了摇头，“组织上规定，严禁我们相互之间打听身份，之前传递情报还能相互见面，年后，只能是到固定的地点去放置情报……”

  反反复复，方不为变着花样，将自己能想到所有问题问了两三遍，基本上能够确定，叶科长没有说谎，也没有刻意隐瞒和避重就轻。

  但很可惜，他不知道潜伏在沪上站的其他地下党的具体情况，方不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