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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昌义道:“难道就睁着吃那般王八羔子的亏了。”

  华云龙笑道:“也不尽然,那自号为九曲神君的玄冥教主,虽与我家衔恨甚深,只是他既想独霸天下,就不得不顾到身份,小弟想,动手的机会很少。”

  忽见一个小脑袋在门口探了探,轻轻叫道:“华大哥。”

  华云龙见是小牛儿,走了过去,笑道:“兄弟,什么事”

  小牛儿道:“有一个大姑娘,嗯,好漂亮,又好,穿着一套雪白的衣裙,说在对面酒楼等你。”

  华云龙暗忖,难道是她,彼此敌对,你来干么低低一笑,道:“她叫什么”

  小牛儿瞠目道:“我不知道。”顿了一顿,道:“她说大哥一听就知。”

  华云龙点一点头,道:“我知道了。”微微一笑,道:“你以后得机警点,不要受了人家一点好处,就直称人家好,连敌友也不辨了。”

  小牛儿面色一红,道:“是好人或是坏人,我看得多啦,谁也别想瞒得住我。”眼珠一转,问道:“她会是敌”

  华云龙笑道:“私底下是朋友,公上是敌。”

  小牛儿再是聪明,究竟年纪幼少,不懂人间恩仇敌友,错综纷纭,况他生长环境,只论恩怨,不知公私,闻言惑然道:“到底是友是敌”

  忽听蔡昌义叫道:“你们说话有个停止没有”

  华云龙道:“你将她当做朋友没错就是。”转身走回,道:“四位伯伯,四位兄长,我出外一趟,有一位朋友约我在对面酒楼相晤。”

  蔡昌义讶然道:“为何不请他进来”

  华云龙笑道:“是位姑娘,且是敌方的人,不太方便。”

  余昭南道:“你不歇一下玄冥教主之约又待如何”

  华云龙沉吟一瞬,笑道:“此宴是非去不可,多加计议,反而烦心,至于休息则不必了,小弟调息须臾,即可恢复。”

  侯稼轩等四个老人,一听那姑娘居然还是敌方的,不觉都锁起眉头,再见他这份大敌在前,而漫不经心之态,更是忧心忡忡,只是他们都熟谙华云龙情,知道劝也无用,故仅叮嘱几句,华云龙漫然应喏,一抱拳,又出了客栈。

  踏入酒楼,跑堂的枪步上前,哈腰道:“华爷,请楼上雅座坐。”

  华云龙点了点头,大步上楼,虎目一闪,正欲问明那雪衣少女在哪间雅座,忽见临窗的一间雅座,传来玄冥教下那雪衣少女脆若银铃的声音,冷声道:“在这里。”华云龙忖道,听你的口气,倒象是吵架来的。走了过去,跑堂的忙不迭打起雅座帘幔。

  只见那雪衣少女凭窗而立,手支香腮,娇躯斜倚窗边,怔怔望看街上车马,闻他走入,头也不回,道:“把这席酒桌撤了,另换一桌。”

  那跑堂的讶道:“姑娘,这席酒还是温的呀。”

  那雪衣少女忽然转过娇躯,怒道:“罗嗦,要你换你就换,会短了你的钱不成”

  华云龙一瞥桌上酒菜,果见尚犹有热气,心中想道:“她是候我甚久,借题发挥了。”不禁朗声一笑,挥手令跑堂的退出,拱手道:“姑娘宠召,请恕在下”

  “你是大英雄,想来不会因欲知玄冥教的内情,趁此时机,逼迫一个小女子”华云龙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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