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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环游世界。

  换个地方,换个心情,他依然乐观地想。

  正当孟呈予找到事情做,在筹备生日会中燃起新的希望火苗时,宋晨晨总能找到最准确的时机,给他致命一击。

  是夜,孟呈予安排好餐厅,联系好球队的人一起吃饭后,痛快地洗了个热水澡,裹着浴巾出来,他轻快地从身后环上宋晨晨的腰。

  宋晨晨侧坐着,身体一僵,却也没有阻止他,继续填写自己的资料。

  “冷空气终于过了,明天天气很好,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好吗?”他轻趴在她身后,不停地蹭来蹭去,“好不好?”

  “晨晨,好不好?”孟呈予用下巴搭在她肩头上,问道,“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也是这时,孟呈予才真正看清她在写什么。

  宋晨晨停下笔,合上笔盖,又打开,把笔举到身后,“到你了,签个字吧。”

  孟呈予没出声,也没接过她的笔。

  宋晨晨接着说道,“资料我都找好了,户口本,身份证,结婚证,还有这个离婚协议书你看一看。”

  她把两人的证件一一在桌子上罗列,“如果没有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她好像在说一件平常的事,说完撇开他进了被窝。

  孟呈予宁愿真的被泼了一盆冷水,也不愿一而再再而三的承受她的态度。他定在原处,用尽浑身的力气忍耐,才没让自己发作。

  “我不会签的。”他说。

  事实上,除了这几句类似的话,他也再无话可说。

  宋晨晨甚至不会像以前那样蒙着头说“随便”,她只是静静地闭眼,好像世界万物的事情,皆与她无关。

  “我关灯了?”孟呈予询问她。

  没有声响。

  啪嗒一声,眼前一片黑暗。

  孟呈予蹑手蹑脚地上床,贴着宋晨晨的后背,合眼睡去。半晌,他吻了她一下,虽然没有被推开,却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在茫无边际的黑夜里,孟呈予发觉,他好像陪伴在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忘了有多久,也忘了为什么。

  第二天醒来,也就是二十九岁生日这天,他着凉了。

  久没有生病,一生起病来浑身不舒服,没有力气,鼻子也堵得厉害。

  但脑子还算清醒,等宋晨晨起来后,他钻进她的被窝里,感受存留的体温,同时不忘用浓厚的鼻音示弱,“我好像感冒了,好难受。老婆,你可以给我倒杯热水吗?”

  宋晨晨置若罔闻,将桌上的证件整齐地收进自己的背包里。

  “看在我难受的份上,你帮我拿一次感冒药好不好?”

  “就算再怎么讨厌我,骂我也好,你最起码可以说说话吧?”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宋晨晨穿好衣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知道。”

  “你知道?”孟呈予的鼻音里,隐隐地期待着什么。

  “我知道。”她说,“你不是最喜欢仪式感了吗?起床,我们今天就去离婚,算是我送你最后的生日礼物,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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