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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你现在好好的,不会再有事了。”怎么闹都可以,只要不要离开就好。

  “不要哭了好不好?”他安抚好一会儿,一遍遍擦她额头上的汗水。

  当察觉到宋晨晨逐渐发白的嘴唇,他瞥了眼时间,是时间服药了。

  宋晨晨也知道,自己身体发虚,冷汗不断冒出的时候就该吃药了。可孟呈予给她递来的时候,她盯着药片,忽然意识到,她成了那种下半辈子都要以药为生的药罐子,没了药就和废物没有任何区别的废物。

  “我不吃。”

  他倒是忽然变的有耐心了,没有强迫她。只是去接第二杯后,他的耐心连同伪装一并卸下了。

  “先吃药。”他说。

  宋晨晨叹了叹气,似嘲笑,又似讽刺,“你真的听不懂人话啊,孟总,我、不、吃。”

  “为什么不吃?”他顺手撇开她额前的黏腻的几根头发,“吃了才能康复。你可以跟我闹,不要拿自己身体开玩笑。”

  “孟呈予,我没跟你闹,我是认真的,我的身体我自己会做主,你还没那个资格命令我。”

  明明脸已经白完了,依然故作镇定。孟呈予被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弄的想发笑,但他忍住了,若有其事地点点头,“好,那喝水总可以吧?”

  宋晨晨怀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总归还是让步,接过温水,一喝一大口。

  她还没吞下去,原本背过身的孟呈予忽然就转过来,嘴里含着什么东西,没给她反抗的机会,迅速地凑了过来。

  苦涩的药混着嘴里的水,想要呕出来,又被对方嘴唇死死地堵住,想不到,她以最憋屈的方式吃了药。

  “孟呈予!你太不尊重我了!你把我当什么?你问过我意见了吗?!”

  孟呈予露出无辜的眼神,“我打过招呼了,是你自己不好好吃药。”他摊开手掌,“还剩五颗,自己吃还是?”

  宋晨晨愤愤地拿过药,她好不容易从悲伤的情绪出走出来,紧接着又跳进了一个孟呈予制造的愤怒的旋涡。她在他面前憋屈地把药吃完。

  “这样多乖,”孟呈予在她吃完药后以一种奇异的眼神,静静地看着她,“你辛苦了。我知道吃药的感觉不好,也知道这样的生活还有一段时间要走。我们就当它跟一日三餐一样就好,并没什么大不了了,不是吗?”

  她抿着嘴不语。

  “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蛋糕,”他从身后拿出来,应该是去取药的时候顺便取的,“先填填肚子。”

  孟呈予出了房间,去准备中午饭。

  他们一觉醒来已经中午十二点过半,又因为她的事耽误不少时间。对于每天一日三餐无比规律、精确到分钟的他,肯定难以忍受。

  宋晨晨待在床上,透过透明地外包装,她趴在床沿安静地盯着眼前蛋糕上的花型巧克力,这是她最喜欢的地方,光是看着,口水就不停地分泌了。更何况她已经很久没有吃了。在住院之前,孟呈予就严格限制她的饮食习惯。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间,这个小蛋糕代表了格外多的意义,一项项叠在加她心里。

  宋晨晨始终没有伸手碰它。

  这是孟呈予试图转移视线,讨好她的工具。转移什么视线呢?是离婚……或者是什么别的呢。

  这仿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