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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第二次手术后,胃口大幅度下降,一碗饭最多吃上半碗。第一次化疗后,更是吃什么吐什么。原本圆润的下巴,一天比一天尖翘,剪了一个齐耳的短发后,五官愈加棱角分明。

  但一使起脸色来,既坚毅又倔强。

  “你想闹可以,先把饭吃了。”

  “我想闹?你以为我想闹吗?”她气鼓鼓的,话锋一转,“是,我就是无理取闹,所以你在外面有人了是吧!你腻了是不是?你腻了就说啊!干嘛要做这个下三滥的事!”

  “我说了,我什么都没干,你不要再往那方面想了行吗?生气对身体不好。”

  “你以为我想生气吗?我本来今天很开心的,都是你,你惹我生气,你做的事惹我生气,你还赖我?!”

  孟呈予舌尖抵着上颚,抿着的嘴唇里牙关紧闭,他很头疼,经历一天的奔波,从会议室出来后,他只想着怎么让宋晨晨神不知鬼不觉地接受第二次化疗。更头疼的事情猝不及防地发生了,结结实实地让他缓不过劲来。

  “是,是赖我,对不起。”他俯首帖耳,语气低柔道,“那你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宋晨晨问他,“为什么要出轨?”

  “我说了,我没有。”他尽量放低姿态,一副可怜巴巴模样,“再问一百遍也是没有。”

  “行,就算你没有,那那个女人是谁?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在哪认识的?你去出差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她像含了一口柠檬,越说越酸,酸到双眼直流泪,“还说爱我,你就是这么爱的吗?”

  宋晨晨问完,视线一秒也不肯从他脸上移开,生怕错过他眼神闪烁的瞬间。

  孟呈予等她哭完,见她稍微平静,也随之坐了下来,身体自然地往她身旁倾,缓缓回答,“你认识纪伯伯吗?他送了我一张足球票,我出差的时候,抽空去看了一场。那个女的坐我旁边,她从纪伯伯那也拿了一张。我们单纯的相处了几天时间,讲了几句话,连朋友都不算。”

  “真的?”

  他敛起深邃的双眸,“我骗你干什么?”

  “那这些照片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张,还送到我这里。”

  “有些人没有眼力见,像苍蝇一样凑过来,就是看不惯我们的好日子,想让我们添堵,我们当没看见就行了。”孟呈予贴近了些,眼睛含笑时像月牙一样弯起,眼尾却如凤尾一般翘起,“别生气了好不好?”

  宋晨晨气没完全消退,目前也没有过多精力去找,也找不到他的漏洞,而他摆的这副讨好的姿态和面孔像是算准了似的,总是能吃定她。于是,她勉强退让了一步,“你最好说的都是真的,要是骗我……我永远不会理你。”

  “……可以吃饭了吗?”他起身,把刚买的饭捧了过来,里面斜插上了一个勺子。

  “帮我弄碎一点。”

  孟呈予哄好后,终于卸下心里紧张的弦,身体也变得舒展开来,放松地靠在枕头上,用勺子把粘结在一起的饭粒一道道地挖出,宋晨晨就凑着过来,紧挨他的肩膀,张嘴等着吃饭。

  喂了不到十口,宋晨晨抽纸巾擦嘴巴,对他伸过来的勺子表示拒绝,“不吃了。”

  “不好吃吗?”

  “好吃,但是我不想吃了,我饱了。”

  “你才吃多少?再吃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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