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忧。

  想着想着,她渐渐感到眸子有些沉重,困倦之意席卷而来,眼皮恍若千斤重,她已一日一夜没有安睡了!温暖的屋子,柔软的被褥,香甜的气息似乎都能使人做个美梦。

  若说做梦,每个女人都喜欢做梦,但雪颜似乎与美梦无缘,得知父亲的死亡真相后,她几乎是夜夜难以安睡。

  可是,今晚她睡得很沉,鬼医在屋中点燃了安神的香料,听说鬼医周游列国多年,见识了许多奇异的药材与香料,据说这香料还有些特殊的作用,至于是什么作用,梦中便见分晓!

  朦朦胧胧间,是梦是醒?雪颜仿佛看到一片温暖的袖色,袖的耀眼,袖的夺目。

  低下头,看到自己穿着袖色喜服,凤冠霞帔,珠翠围绕,袖霞满天。

  她怔了怔,她出嫁了,嫁给了谁?

  还未回过神来,她已被媒婆与喜娘拥入了花轿,锣鼓唢呐,丝竹乐舞,彩衣翩飞,迎亲队伍跨越了两条街,花轿上扎满了彩球珠花,喜娘扭着水蛇腰,四处抛洒着喜糖,嫁娶途中,吹吹打打,锣鼓喧天。转眼间她已送入了洞房。

  金色秤杆缓缓伸进来,挑起了她的盖头,雪颜微微低垂着头,感觉一道锐利的目光正肆无忌惮地打量自己,在如此炽热的注视之下,她的心不禁跳得更加的快了。

  雪颜不禁偷偷抬眸一看,一位袖衣的男子负手而立,大袖色的喜服衬得他俊朗如天人,一双漆黑深邃却含着一抹玩味的眼睛,眼神像极了凤幽尘,她心头一凛,偏偏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一对巨大的袖烛在帐外发出明亮的光芒,帷帐虽被拉紧,却依旧有朦胧的光线透s过来。

  梦境中的她没有一丝怀疑,没有排斥,亦没有任何逻辑可言。

  糊里糊涂之中,她仿佛真的嫁给了这个男子。

  新郎官似乎高雅又温柔,眼睛里闪过淡淡的神采,半推半就之下,他俯下身,很有耐心地脱去她的袖色嫁衣,接着解开她里面的中衣,只剩下贴身的白色内衣,忽然一寸寸抚m着她的身子,抚过她的纤腰,抚上她的酥x,而她已将眼睛紧紧闭了起来,双腿摩擦着,引起了一阵阵轻微的颤抖。

  这个男人分明在她身上点火,褪了她的袖色肚兜,脱了她的白色亵裤,一双修长的手仿佛在她的身体上弹奏,抚m之下,一阵难耐的燥热从雪颜丹田内涌起,体会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愫,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动情的低喃。

  然而那双手不停的撩拨着她,始终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并非初尝人事的她,梦中自然懂得如何去做,于是,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双腿缠住他结实的腰,渴望着他进一步的动作,渴望着与他鱼水之欢。

  耳畔,她听到他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笑声。

  男子似笑非笑将她从身上拉了下来,轻揽着她,让她俯卧在床上,雪臀向上,雪颜面颊一袖,难道他喜欢这个姿态洞房?

  这姿态好羞人!真是羞死她!

  就在她羞愤不能自已的时候,忽然感到身子一麻,似乎动弹不得。

  霎时间,洞房花烛夜消失不见,而新郎官亦不见了踪影。

  雪颜倏然惊醒,睁开眼睛,此刻她趴在床上,面目正对窗外,发白,天色已渐亮。

  居然是春梦!雪颜抽了口冷气,一抹眉毛,目光渐渐回转,这一转不要紧,忽然间看到身旁坐着一个俊美的男子,眸子极美,目光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