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点 不欢其人 (五十五)

  吃一块,要细嚼慢咽,定要让它的滋味浸满舌的每一处缝隙中,让口腔的每个角落染满香,让牙齿咬碎它的每一纤维。

  就是男人。

  男人就是。

  我决定要一点点地品尝俺家相公的味。

  其实这个计划是从我将两椰子塞进前去阿婆面前证明自己是货真价实的女人却未遂后垂头丧气地回家时在脑海中形成的。

  当时我一进屋子,便发现洗手间里传出水流的声音。

  更重要的是,景流湃的外套还放在浴室门外的椅子上。

  我脑海中顿时出现了一副美男沐浴图。

  清澈的水流顺着白皙肌肤的纹理流淌。

  漆黑的发丝紧贴在额角,蜿蜒成祸国的妖媚。

  脸颊被热气蒸腾得略带诱惑的透明。

  柔软的唇瓣下激情的血奔腾,将嘴唇染成艳红色。

  水流,顺着有着优美弧度的颈脖而下,来到细细的锁骨,经过肌,腹肌,然后是那茂盛的男森林,最后的最后,就是那神圣之。

  黄瓜。

  黄瓜,在水流的浸润下,新鲜可口,清爽诱人。

  又可煎炸,又可清蒸,还可凉拌,其乐无穷啊滋味无穷。

  景流湃看着我,眼眸森森,充满情欲,呼出的气,带着佛手柑的香气。

  不欢,来吧,用你那尖利的牙齿,用你那灵巧的舌头品尝我吧

  不得不承认,这个想象中的情景让我沸腾了,那小宇宙在噼里啪啦地燃烧,那血噗噗噗噗地冒着气泡,那鼻孔在呼哧呼哧地喷着热气。

  浑身欲念被挑起。

  妈妈的吻,熊哦。

  相公,我来了

  我将手放在门把上,用力一扭,门却纹丝不动。

  居然锁门了。

  不过,越是艰难,我何不欢越是有干劲。

  我满头卷发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直直地竖立在头顶。

  我的眼睛像是血管爆裂一般,红得吓人。

  我嘴中的一口牙在滴溜溜地闪着光。

  我的动作就像是被连续按着ctrl键那般迅速。

  我用夹子开锁,我用钳子拔锁,我用锤子砸锁,可是那门就像是阿婆的老花眼,死都不开。

  抹去额头的汗珠以及嘴边的口水,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我瞬间明白,世界如此美好,我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吸一口新鲜空气,我学着李小龙仰天大吼一声啊咋,接着长腿一踢,成功地将浴室门给踢倒了。

  里面确实在进行着洗澡这项活动。

  但被洗的却是一条狗景流湃正在给一条狗洗澡。

  一点春光也没暴露。

  景流湃愣住,狗愣住,门也倒地愣住,浴室中只剩下喷头里的水在喷洒。

  良久,我开口:我饿了。

  然后,施施然走出去,完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