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过,是硬给扣的帽子,而象妈妈与鹿一兰等,则是被迫让多人性侵后,其中的

  某个逼奸过她们的人又被打倒后供出而形成。当然也的确有真的偷人的破鞋,但

  她们往往却不是出身不好的四类。

  街上人太多了,把我们挤在中间,游走变得十分地困难,而对于那些想占便

  宜打我们弄我们的坏蛋们,却了极大的方便。

  尽管喜欢趁机占我们便宜的只是极少数,尽管有贼心又有贼胆真正实施对我

  们的打击与侵害的,就更是占少数中的少数,但因为街上的人太多了,因而从绝

  对值上看,就仍然很多,游街进行到不多一会,就不断地有人被踢翻在地,耳光

  声、「呸!呸!」的唾沫声此起彼伏。

  我紧挨着妈妈走在她的后面,为了不被人们的唾沫等脏东西弄脏了新衣,也

  为了尽量不被人所注意,妈妈穿着一身极脏的、又宽又大的黑棉衣,但她姣好的

  脸蛋与纤弱的身材仍然吸引着围观的群众。走着走着,一个四十多岁的黑壮汉从

  人群中挤出来,走近妈妈,用那肮脏的大手托举起妈妈的脸蛋,在那脸上反复地

  揉捏着,弄了好一阵子,又举起妈妈脖子上挂着的臭鞋,将那散发着恶臭的鞋口

  对准妈妈的脸,先是使劲地捂在妈妈的口鼻处,之后又往返地搓了几下子,这才

  放手。

  「哎呀真能想出花意,你看边家务的赵福成家的,一家五口哎。」一个声

  音高喊着。

  「作孽哟,那么大点的孩子也陪着挨斗。」另一个声音叹息着。

  他们说的是别的村的一家人,有爷爷、父亲、母亲和一男一女十多岁的两个

  孩子。三个大人被五花大绑着,两个孩子去没有绑,而是手中牵着三条绳子,三

  条绳子拴在他们的父母和爷爷的脖子上。在人们的哄笑中,还不知谁出的馊意,

  那两个孩子,还被迫地高喊着口号,先是那稍大一点的女儿高声地念道:「我的

  狗爹赵家祥、妄想复辟资本义,打倒赵家祥!」那女儿喊完一句,那最小的大

  概也就十三四岁的地崽子则跟着念:「我的狗妈地婆杜月芬,是文化大革命

  的绊脚石,打倒地婆杜月芬!」

  并没有什么人跟着他们高呼什么,但拿一家五口人取乐的却不少。

  「再喊,大声喊,喊好了让你们当可教子女。」

  「喂!老地,还有你呢,怎么哑吧了,喊起来!」

  于是,那一家之中最年高的爷爷,便也被迫地高喊:「我剥削穷人,罪该万

  死!」「我妄图复辟,万恶滔天!」

  队伍中的许还周是挨打最多的,因为他当权时做恶太多,群众对他的恨太深。

  又因为他的脚底事先被民兵按上了图钉,因而走路时便只能象个残疾人那样用脚

  的某个部位落地,而群众的要求是我们必须撅着屁股游街,这样的他行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