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没有反应,旁边有人偷偷地笑,他拿起鸡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

  乔榕懵然回神,眼中的水光近看无处遁形,俞松注视着她,把鸡蛋塞进了她手里。

  “想什么这么认真?”

  脑海中的大尺度画面还未消退,乔榕耳根开始发烫。“我在想今天去哪里比较好。”

  俞松说他已经想好了,吃完直接出发。

  领着二十多号人的小分队浩浩荡荡出门扫街,他们在窄巷中遇到简菡,她身边跟着胡帆,两人穿着成套的卫衣裤,脚步匆匆,小学生似的一路跑来。

  迎面撞上时,简菡急忙刹车,停在乔榕面前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随后被胡帆生硬地拽开,乔榕转身之间身躯结实的男人一把扛起了简菡,继续赶路。

  “她这个月工资不保。”俞松说。

  乔榕想了想自己,“我应该——”

  他打断,“你没迟到这么多次。”

  不知怎的,乔榕想到简菡方才矫健的身姿,心里忽然很羡慕。

  如果她和乔维桑不是兄妹,如果能像普通情侣一样相处,她会和他住在一起,有事没事往他的公司跑,大大方方地在外人面前展示亲密。她会每天都和乔维桑做一次。不对,一个星期做四次。叁次也行。

  乔榕曾经思考过,她喜欢的到底是哥哥这个身份还是乔维桑这个人?她的喜欢和幻想会不会只是基于过于密切的依赖?她试图以此矫正自己的思想,陷入困境,差点伤害到自己。过后她才明白,这个问题的元素无法拆分,她喜欢的人日积月累地活在她的过去,活在当下的某个城市,也活在她想象之中的未来。

  他是哥哥,陪伴她长大,他是乔维桑,独一无二的存在。

  桦树宽阔的叶片打着旋落下,顺着水流飘走,乔榕跳上过河的石头,对着自己晃动的影子歪了歪头。

  他们在潮湿的河滩停下。水牛趴伏在不远处,眼眸紧紧闭上,睫毛长得不似真的。阳光突破重重丘陵的阳光,铺满水面,淤泥闪闪发亮。

  乔榕用尽温暖的色,美梦不知不觉入了画,她投入所有心力,在停笔的时刻封存一切。画纸上颜料慢慢干枯,变灰,过不了多久再看,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风景小品。

  回程需要再次过河,石头的间隔此刻看上去大了不少,乔榕走到河中央,脚边冲刷而过的水浪让她生出怯意。作为垫后,学生们都已经到了另一边,有几人注意到她的犹豫,停下来叫她,给她加油。乔榕迈出一步,摇了摇头,缩回了脚。

  她孤零零地立在水面,说等一等,过一会肯定就好了。

  队伍停了下来,走在最前的俞松回转到岸边,放下画袋,大步走了过来。

  他很自然地伸出手臂,乔榕客气地扶着他,小心翼翼地跨过去。

  落脚不稳,一声道谢还没说完,她吓得立马闭嘴,攥紧了俞松的外套门襟。

  “谢谢。”她重申了一遍。

  石头表面不太平整,俞松没有回答,只是稳当地转了个身,躬下腰。

  “我背你过去。”

  岸边嘘声起伏。

  “不用麻烦,我很重,别待会都摔下去了。”

  “你不信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