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话
养不良而提前抽缩的枯叶,不需要任何外力,迟早会无声无息地凋零,在半空中崩裂成一阵齑粉,遁入风中,了无踪影。

  再过几年,没有人会知道这个地方,这些房子和街道也将不复存在。

  她吃不下了,搂住乔维桑不放手。

  “不舒服?”乔维桑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乔榕摇摇头,“哥哥,我们自己在家做饭吃,我想吃你做的饭。”

  乔维桑说好,“想不想出去玩?”

  乔榕说不用。她现在只想和乔维桑待在这里哪都不去。这栋房子是他们的秘密花园,是他们不受干扰的小小领地。在时间还没有抹掉一切之前,她要尽可能多的捉住一些东西。一些足够重要,但无法宣之于口的东西。

  小时候,乔榕幻想过有生之年要把家里所有的房间都睡一遍,但她从不觉得自己能有机会完成这个目标。直到现在乔维桑告诉她,所有房间都被拾出来了,她想睡哪里就睡哪里。

  乔榕很心动,然后回了自己的卧室。

  乔维桑在隔壁处理公司邮件的时候,她趴在床边地下,往里看。

  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她又爬上凳子,站在有着双开磨砂玻璃门的老式书橱前,伸出手往柜顶摸索。

  连灰尘都摸不到。

  最后,她在粘满卡通贴画的抽屉里翻出了意料之外的东西。

  一只简陋的碎花纸盒,里面有些已经分辨不出用途的小玩意,最下面是一本书,塑胶封皮发软膨胀,中间的矩形插图是一个靠在椰子树边的比基尼少女。

  乔榕尴尬到耳根滚烫。

  这本书是某间房客离开时落下的,被乔榕捡到,一头雾水的看了快半本,又一头雾水的被付佩华发现走。她挨了顿骂,过了几天,付佩华晚上来到她的房间,给她上了堂基础性教育课。

  她还记得付佩华语气严肃的最后一句话:

  “不要让任何人触碰自己的胸部和下体,就算是亲人也不行,如果发生了这种事,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妈妈。”

  那时的乔榕刚上初中,对她说的话似懂非懂,但还是麻利地点头说记住了。她想当然的觉得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到了她十五岁的时候,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付佩华把书还给了她。

  乔榕了起来,没有再看,搬家时也没有带走。直到不久的未来,她回想起这本书,才恍然发现里面都是些女性视觉的色情小故事,充斥着大量暗喻和心理描写,算不上黄暴,但足以给尚未开窍的她留下深刻印象。

  一个又一个自我安慰的晚上,乔榕把那些健壮阳刚的男主角替换成乔维桑。他们不断变换着身份,不变的是浓重的欲求和渴望。

  乔维桑肯定也看了这本书。

  他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有那些下流幻想?

  情真意切、笔触细腻的性爱描写让乔榕坐立不安。

  她悄悄地高潮了一次,欲望并没有消退,反而愈加强烈。经历了第一次,她并没有体验到书中夸张的快感,只有一种快要被撑裂的胀痛,难受到连气都出不匀,比跑完八百米测试还崩溃。

  乔榕岔着双腿,有些茫然。

  她决定缓一缓,拖到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