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怪
�快。”

  薛世绅还是担忧,但看到她这样轻松又愉快的笑容实在是难得,他不忍打搅。

  钟远刚把叁人的餐摆好,病房门就被推开。

  薛母看见她时,眼里的怒意又聚集起来,好似是她把薛世绅捅伤的。

  林巧儿也在看见她的那瞬间心惊肉跳,她分明没有做错什么,可是与薛母的记忆似乎还停留在沉雨馨把她赶出家门的那一晚。

  那种悲伤和屈辱轻易地涌上来。林巧儿吓得跳起,握着薛世绅的手也赶忙抽离。

  薛母愤懑地指着她,“你,你……”

  她躲到一旁,钟远迅速挡在她面前。薛母已经冲到两人面前,呵斥,“你让开!”

  钟远与她僵持,“夫人!”

  薛母诧异,她收养钟远这么多年,他是她格外偏爱的小孩。他在意的人不多,从未忤逆过的人便是薛母。

  “妈!你干什么!”薛世绅甩开被单,起身拽她,拽得伤口扯着疼。

  薛母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她赶忙调整神情,扶住薛世绅,“快躺着。”

  薛母的大脑好像短路了一会儿。她很难忍住不去责怪林巧儿,她这个家本来一切都顺遂的,虽然大儿子不成器,但二儿子可靠、得以被委以重任。

  他本该与沉家的千金顺利结婚,不该如此早觊觎主理人的位置,应该慢慢等他的时机,这样两个儿子间不会闹出大矛盾。

  可为了林巧儿,薛世绅变得叛逆,非要退婚,还要把争权夺利的时间表提前。一点给薛世勋缓冲的时机都没有,弄得他惶惶如丧家之犬。

  在某一个节点,薛母不得不去责怪林巧儿。

  她冷静下来以后,良好的教养让她面露细微的愧色,讪讪地转过脸,摆摆手。

  钟远舒了口气,紧绷的神情松懈下来。

  可怜躲在他身后的林巧儿不知道这些,还紧张地攥着他的衬衫,眼圈发红。

  薛世绅只觉得有股气闷在胸口,“钟远,你带巧儿回去。我跟我妈要谈谈。”

  薛母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不看背后的两人。

  钟远牵起林巧儿的手,快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