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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呗……”

  寂听正说着话,对面工地上莫地传来一声巨响,吓得两人均是一愣。

  “哎哟,整天哐哐哐吵死了,这房子什么时候能卖掉,反正以后也没人住了……真不知道我妈那时候哪来的钱买房子,现在房本名字也不能变更,卖都不能卖。”寂听边蹙眉低语,边手指做梳理了理长发,又把头发左右分成两束,用食指勾缠出细长的螺旋条稳固卷发造型,“算了,不说糟心的了。说说你,你后面打算怎么办?”

  “我就当好贵妇太太啊,每天想着怎么花钱。”桑絮只在心里暗笑,说她?她也绝对够糟心的。

  可惜这俩人如今都是没了亲人的处境,这几年早就把彼此当成了亲人,总是互相报喜不报忧。

  但她俩谁都不是没脑子的人,有些话不说也都明白。

  “也不说我多见多识广,但怎么看周长柏都不像个面善的,真不知道你怎么偏偏非得羊入虎口。”

  寂听说起这事语气就不太好,桑絮要是和她硬来,两人准又得吵起来。

  “总归要嫁人的,就算我什么也查不出来,至少下半辈子有个长期饭票啊。”桑絮笑着打哈哈。

  寂听冷哼,“你马上23了,周长柏的原配和前两任续弦没一个活过25的,你不知道吗?”

  谁也不知道那都是怎么回事,但越是没答案的事,越神秘莫测得吓人。

  “你忘了上头还有个姓丁的长辈?只要丁学训在位一天,周长柏想得政圈的利,就不会对贸然我怎么样。”

  “那也得你别发现什么不该你知道的事。”寂听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思,她亲自见识了那些有权有钱人的龌龊手段,劝不动也不担心桑絮,“我妈那日记本上面写得潦草,丁怡的事情总只言片语得带过去,说不定就是怕这东西会成证据,至于你妈妈的事情是不是真和那天出现在景春的周长柏有关,一切还得等我妈醒了再说。你就在那老虎洞里老实呆着,别整天想些有的没的事,少去搞七七八八,省得哪天弄巧成拙撞枪口上。”

  “那我以身饲虎的意义是什么?”桑絮笑寂听也有这样啰嗦的时候。

  “不是你说的吗,当个阔太,只管买买买,带着我那份一起过过奢靡人生。”寂听说时模样特正经,就是突然一手抓住胸前散开的浴巾时,画面性感又好笑。

  “行。”桑絮笑着敷衍,推她进卧室换衣服。

  *

  傅遇安天没亮就赶飞机回了溪地,先是去城中心的老宅同打着退休旗号闲赋在家的傅崇生聊了聊南安情势,随后又马不停蹄去公司处理这几日堆积的文件。

  等他出了公司,已过深夜。

  他从车窗往街边高大华丽的办公楼看,上面还有不少亮着的窗,里头的光可比天上星星闪烁逼人。

  要百倍努力才能摸着心中所想的人,没资格求轻松快活。

  “去妙音苑那边。”他交代司机。

  ……

  傅遇安已经很久没有回过这处私宅,尽管这房还没开盘预售时他就在留意,并且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以傅家少爷的名号为自己谋了私,接受了不知从哪探听到消息的房产商的主动示好——整个妙音苑里视野最佳的这套房子。

  傅遇安点头的时候没想过傅崇生会不会知道,也没衡量过到底值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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