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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这四年有数不清的后悔,即使她日夜发疯思念他,她也并没有想出能比从前更好的办法。紧捆的道德枷锁和溺水般的情爱让她进退两难,除了感叹命运无常,她根本毫无办法。

  大部分让人后悔的事,即使再来一遍,选择还是不会变。

  难道余暗没有做错吗?是他先把人命视如草芥,也把她逼上深渊边缘。

  最可笑的是根源出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是她,后面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试问谁还能心安理得地照常生活?至少她桑絮做不到。

  更何况,那时的她所认知的余暗,从来都不该是这样的。他温柔、聪慧、强大,答应承担她的信仰,接管她的全部人生。

  “走?”傅遇安敛下神色波动,轻笑,眼中只余平静,“我怎么舍得走。”

  桑絮白纱上的碎钻正贴着他的身体,铬在他心口,傅遇安一捏着她的手臂,一手伸去旗袍侧面,从两只盘扣的间隔处探入四指指节,猛地往外一扯,扣子崩开,锦帛撕裂的声音是决绝的美。

  “我也曾幻想过你穿婚纱时的样子。”他轻声吐露可比情话的温柔,望着她的目光却是一口不起波澜的枯井。

  纯白的旗袍和柔软的细皱纱被撕得参差不齐,边缘毛呲的布料遮不住桑絮大片白皙的身体和一颗恍惚又委屈的心。

  他说的话让她恍惚又心疼,他的表情让她委屈更心酸。

  她不在意自己赤裸的身体,手心轻抚上他愤怒凸起青筋的手背,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可以趁机回忆余暗温柔的眼。

  傅遇安不再说话,也不再探究桑絮的反应,脑中振聋发聩的呐喊声都只叫嚣着如何占有在他身下哭泣的女人。

  这迟到四年的爆发像是离弦的箭,开了弓就绝不可能停下来。

  他的手从旗袍撕裂处探入,在触及她柔软而过分瘦弱的腰肢时有片刻停顿,随后更大力的从侧掐住揉捏。

  “唔。”桑絮因他的力气低哼,咬唇微微蹙起眉。

  “这就疼吗?”傅遇安在她耳边低语。

  桑絮没有回答,罪魁祸首本来是他,不疼不痒地冷漠问询也是他,他根本就是想听她喊疼,听她求饶。

  “夫人,您有什么事吗?”听到动静的女佣敲门问候,桑絮瞬间清醒地睁大了眼看向傅遇安。

  混乱的心让她忘了这里还有别人,周长柏说不准也会很快过来。

  “怕了?”傅遇安低头衔咬她的耳垂,话里的愉悦不躲不藏,似乎被人发现是一件让他非常开心的事情。

  “我没事。”桑絮单手撑开他的肩膀,侧偏头,从他的嘴唇与热气中拯救了自己的耳朵,体内酥麻的痒被尽力克制,她高声与女佣回答。

  门外没再有动静,桑絮在沉静中平稳自己慌乱的心跳。

  “你走吧,会有人来的。”桑絮从床上半坐起身,这次没再遭遇他的阻拦。

  “这就怕了?”傅遇安睡在她刚刚睡过的地方,闲适地好似这本就是他的床。

  “余……傅少爷,我已经嫁人了,你不要逼我。”桑絮捉住垂在胸下的一颗盘扣扣眼,拉着破烂的布料往腰间找扣子。摸索半天,腰后的破布上只有一根被扯断的线。

  “逼你?”傅遇安撑着手臂坐起来,说话时呼出的热气全在桑絮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