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终焉(十)
;“……松山先生和阿梅女士没能在一起的原因,居然是他太过优秀了。阿梅女士的双亲认为他和阿梅在一起,会耽误他的事业。所以选择了只能依靠阿梅过日子的靖彦。站在男人的角度,我很能理解松山先生的愤怒与妒火,他设计靖彦跳入巨债的火坑,也是出于报复吧。”

  “想必是通过巨额的债务,又或者是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把柄,来威胁靖彦先生,借机将诗织小姐牢牢握在手中——”

  就像为了应征太宰的话,国木田在书架旁找到了了一张合影。

  是年轻的松山研一,身旁的女性与诗织有七分相似。

  太宰压根没看山田崩溃的表情,他继续说道:“他将诗织小姐,作为满足自己欲望的玩物,想将其培养成他记忆中的阿梅女士、不,应该说是将其培养成他所理想中的,符合他一切期望的‘完美的女性’。”

  (……还真是自欺欺人啊,说什么‘理想中的、完美女性’啊。)

  太宰说完,自己开始自嘲。

  (分明是怀抱自己污秽的欲望而不肯撒手,将她人的人性视作随时可以践踏的虫蠡的堕落垃圾大叔罢了。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伟大的培育人,实则不过是爱而不得的色老头一个。)

  山田还不能接受自己尊敬的作家先生变成了因求爱不得而设计报复情敌,又对其女儿下手的毫无底线的禽兽,他正企图以自己的力量,强迫自己正视事实。

  “所以……犯人是……”

  (对了,有老手和新手,是二人组。)

  “是松山老师和诗织……?”

  (是,为了掩盖自己做的丑事,外加早年的夺爱之恨,终于在今日忍不住了,于是杀害了靖彦?)

  “不。”太宰的眼底幽深无光,“正相反,松山先生是犯人的可能性反而减少了。”

  清辉的月光透过窗挤进来,照在地上散落的手稿和高中生的笔记本上,笔记上的字迹,和刚才他们见到的手稿,是同一人所写。

  除此之外,还有一张被红色墨水圈圈涂涂,近乎面目全非的信纸,却又被人矛盾的裱起来,在月光下,他看得一清二楚。

  只见其中一二,太宰就能分辨出信笺的内容,是积极的、暖心的、充满着温柔的安慰的句子,醒目之处在于——

  “信人是小川诗织。”国木田也注意到了这封信,他从地上将裱好的信拾起,“……寄信人是松山辉人。”

  ——希望诗织永远自由,永远开心。

  太宰阖上窗,不知怎么又说了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昨天,是阿梅女士的忌日。”

  ……

  ……

  “……不是的,这么一来犯人反而不会是松山研一先生。”

  在络新妇听完墙角从楼上下来后,我们得知了背后不忍卒读的真相。

  我原本疑惑之处如今茅塞顿开。

  “这么做对他没有好处。”我说,“首先,他是债主,负债人死了对他毫无益处。其次,他大摇大摆甚至从不敛和诗织同居的事,就连屋内的私密物品也不打算遮掩,分明对未成年人……那个是犯罪行为,证明他根本不担心败露的可能,为什么不会败露?因为小川父女已经忍受了很长一段时间这种生活了,无论是施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