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倦累
��态,她期望这一切都是假的。

  而现在,她的期待仿佛跟着手中的报道一齐被判了死刑,再无转圜。

  “方便告诉我,你和这个女生的关系吗?”

  徐子默拿出新闻人的状态,问她。

  “她是我姐姐,我们是双胞胎。”

  她拿起桌上的咖啡杯,牙齿磕碰着陶瓷杯沿,没有一处不是抖的。

  徐子默意外:“从前没听你提起过。”她不是藏得住话的人。

  “父母在很小的年纪就离婚了,我跟着爸爸,姐姐跟着妈妈。说来也讽刺,我们的父母都没有再提起对方的存在,八岁之前,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

  “这很离奇。”徐子默不否认。

  祝福看着照片上的女孩,眼眸里聚起了伤痛,回忆带了过往的悦耳笑声显得更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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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记事起,祝福就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妈妈这个名词对她很陌生。

  再长大点,她也会问“为什么别的小朋友有妈妈而她没有”这样的致命题。

  每每这时候,祝振纲的脸色变得难以言喻,或是暗淡无光,陷入长久的沉默。

  然后祝福就不问了。

  这世上太多未知是没有答案的。

  也许提问并不是为了寻找答案,回答者的神情已然透露了一切。

  和爸爸同一批下乡的叔叔阿姨在政策放宽后接连回家了,只有他还坚守在这里。

  偶尔也听别人提过她的妈妈,描述最多的一个字眼就是美,然后就是负面的了。

  娇弱,不贤惠,格格不入,吃不了苦就走了,类似这样的词汇。

  让她不快乐的事情,祝福习惯性充耳不闻。

  时间一久,连带着对妈妈的念想也断的差不多了。

  命运的转折点在一个寻常的深夜里。

  宁静且适合窥探秘密。

  到了上学的年纪,祝福就被托养在老师家。

  祝振纲很忙,日复一日泡在贫瘠的那几千几万亩荒地上,做改良,搞建设。

  只有到了周五,他会托人把祝福接回牧区,在身边待两天,再送回去县上老师家。

  这没什么,祝福习惯了,独立对她而言并不是意味着孤独。

  刚到了牧区,祝福熟门熟路下了车往自家的小砖房走去。

  祝振纲回家后,看到她已经乖乖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了,很是欣慰。

  “爸爸。”她也看到他了,声音脆生生地活力无限。

  祝振纲笑着应声,从随身包里掏出一捆牛肉条。

  前两天一个老乡硬塞给他的,乡亲们的好意他一般不肯,后来那老乡说了句“是带给孩子的”。

  祝振纲想起祝福,突然笑了,那丫头确实贪吃,推诿不过便下了。

  “带到学校和同学们分着吃。”他递给她,转身去灶台忙活了。

  祝福点头答应,等爸爸走远就拿起一根咬得津津有味。

  打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