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狗
工作的艰难。

  第九项议题,“关于在城南增加夜晚巡逻的次数和延长宵禁的时间”,再一次被人一票否决。

  兰泽尔终于不能再装作没有看见那个人,尽管人他十分想要回避。

  “殿下,”将军看起来正派而严肃,但他的黑眼圈和干裂的嘴唇暗示他最近过的不怎么样,

  “您的庄园并不在城南。”

  “我在那里有铺子,”她不介意让兰泽尔知道她从前是个多爱仗着自己产业找茬的女贵族,“宵禁时间久了,影响我的生意。”

  兰泽尔忍住自己的解释。

  他翻了一页,

  “关于在中心公园种植郁金香的议题……”

  再次被一票否决。

  她不是那种会因为感情纠纷就怀恨在心的人,至少兰泽尔是这么以为的。

  在今天的提案被全部否决之前。

  将军合上文件夹,他的语气有故作的轻松,

  “真得谢谢您殿下,”他知道自己一定笑得十分僵硬,“我们下个月的工作会轻松很多。”

  盛装出席的女子再次敲了敲一票否决的锤子。

  她眼睛里面的挑衅让兰泽尔怔了怔,又飞快躲开眼睛。

  他真像个可怜的女佣,为了躲开希雅,刻意去了茶水间。

  咖啡的香气慢慢氤氲出来,让他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直到一个声音从茶水间外传进来,

  “谁告诉你的?”

  门是关着的,但门外的人在等他的回答。

  她又问了一句,

  “我和斐迪南的事,谁告诉你的?”

  将军端起一杯咖啡。

  他觉得自己冷静得有点奇怪,甚至他也不在乎隔着门她能不能听见,

  “我也总认识几个土生土长的维斯敦人。”

  他们的婚约不是秘密,只是没有人愿意主动提起,最后变成成为了愚弄外来人的一点小把戏。

  有那么一会兰泽尔希望希雅会解释他们之间的关系,比如说只是父母强行加予的,她并不想要那样的婚约,不然也不会认识他。

  可她却气急败坏的奇怪,“是,他解除了婚约,那又怎样?”

  她大清早赶过来,就是为了告诉兰泽尔,不要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丑事,可是到了这里,她却语凝了。

  她想不出来那件事怎么会不是丑事。

  如果让人知道她又等了六年,却等来了阿德瑞纳。

  真是要命。

  茶水间的门被人打开。

  如果不是她今天一直在捣乱,殿下这样一身华服,一个耳坠恨不得镶着八克拉的钻石,他一定以为她是来求复合的。

  兰泽尔刻意让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钻石上。

  “斐迪南要解除婚约,是因为他看到我们在一起。”

  她看起来十分介意这件事,兰泽尔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开诚布公的小叁,事实恐怕也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