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只道是舔狗
/>   可是他不能。

  年轻的士兵只能握了握拳头,硬下心肠,

  “我并不喜欢吃星球软糖,”他看着她逐渐暗淡下去的眼睛,和无措纠结的油乎乎小爪子,终究还是不愿意伤害她,而放软了语气,

  “我保证,特训结束之后,我就去找你。”

  他说了这句话,便站起来,好像是怕自己后悔,少年看向营地的方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冷酷无情,

  “现在我要走了。”

  他的身后是还在燃烧的篝火,和被这个突然的决定吓懵了的小姑娘。

  他明明说的是“明天",然而顷刻间便决定立刻动身,希雅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他,乱七八糟地道歉和示好,也没有改变他的心意。

  前往营地的路并不好走,兰泽尔故意加快了脚步,不管自己的腿上的伤口,难为自己也难为那个明显不怎么运动的小姑娘。甚至有几次他专门选了有荆棘的灌木从,希雅便这样跌跌撞撞地跟着他,说不准已经磨出了多少水泡,可还是怎么劝也不愿意走,让他一度心烦意乱。

  在天色明显越来越晚的势头,少年看着前方隐约出现的草地,那是通往营地的原野,有哨兵在高处驻守。

  “你不能再往前了,”兰泽尔回过头,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已经接近劝哄,“哨兵会发现你的。”

  希雅垂了垂眼睛,她看起来像个垂头丧气的小兔子,让绝情的那一个,觉得自己活该是个被人唾骂的负心汉,只好一个劲地保证,

  “你告诉我你的家在哪,我特训完就去找你。”

  他没有说是去找她道谢,报答,或者别的什么,希雅却抬起脸,眼睛里有点水光,在最后的分别哀求他,

  “我们下周一在这里见面好吗?”

  她双手合十,祈求的样子,夕阳将她的眼角映照地有一点泛红,“我保证,把星球软糖给你就走。”

  他知道她一定不是只想给她星球软糖。

  一个失去父母太久,寄人篱下多年的少年,比谁都知道从没有什么甜美是无缘无故的。音兰教也许想在里面混一点巫术,一点药物,又或者这是一次长远的投资,又或者,

  一次美人计。

  他低下头看着她咬着嘴唇,期待又胆怯的样子,心里微动。

  其实他也不介意。

  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像一个知道自己注定要投降的逃兵,一个早就在她从树上跳跃下来,或者抱着圭那果求夸奖地跑到他面前,就已经一点点陷落的软骨头,兰泽尔伸出手,挣扎了一瞬间,终于放下了所有冷漠的伪饰,和自己的心情妥协。他揉了揉她的脑袋,是最轻缓的声线,像小的时候在玩具店哄妹妹放下手里的洋娃娃,

  “你先放起来,等集训结束了,我再找你一起吃。”

  他的声音不坚定地好像下一秒自己就会倒戈,也难怪希雅会抓住他的手指,心怀一点微弱的希望,语无伦次地挣扎,

  “可是你还有半年才结束集训呢,而且你最喜欢吃星球软糖,没有肉桂味的东西你就会心情不好……”

  兰泽尔只把这些当做她没有技术含量的谎话之一,当然,如果她聪敏一点,被培训的圆滑一点,也不会这样的,傻气又笨拙,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