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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小妾,还是粮商同行在半年多前他过生日时送的,说是从京中有名的书院中重金赎来,秦艳芬当时劝严举人婉拒,不要收容来历不明的女子,尤其是这种出身青楼的女子,可是严德生迷於她们的美色,又不愿拒绝同行的好意,所以就咿咿啊啊装腔作势,秦艳芬看他这个样子,也就收了下来,不想竟在家中留了这两个祸胎。

  严举人这时吓得手足无措,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听得秦艳芬问起,嚅嚅的道∶「艳芬┅┅,你┅┅随你的意思┅┅。」

  秦艳芬哼了一声,又扫了内厅不住发抖的老少一眼,对着几个女子问道∶「你们怎麽说」

  那些女子吓得直发抖,没人敢回话。

  秦艳芬等了片刻,见无人回话,又重重哼了一声,指着一个老仆道∶「我也不为难她们,你去请张师父和黄师父进来。」那老仆全身抖个不停,结结巴巴的应是,急急忙忙从侧门出去。

  秦艳芬又指着另两名女子道∶「你们去她们房中看看,她们的手饰、衣物、细软都给整理整理,都交她们带走吧」那两名也是极为美貌的女子,也都跌跌撞撞的入内去了。

  张师父等一干护院师父正在外面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死里逃生,惊魂未定,忽听主母传唤,两人都一阵风似的进入内厅。

  秦艳芬对张师父、黄师父两人道∶「烦劳你们,连夜把她二人用轿子送还郑大倌人府上,你们跟郑大倌人说,严府大娘原谅了她们,却不原谅郑大倌人,你要他自己看着办。」

  两名护院看到内厅这种情形,都是大惊失色,他们的江湖经验何等丰富,一看就知是这两名姨娘要在酒菜中下毒而被发现,而这大娘竟原谅了她们,只是将她们驱回原主,是何等襟怀都不觉对这主母大娘肃然起敬,连忙齐声应是,不敢多问,一人挟了一个,向呆立一旁的严德生和秦艳芬躬身行了一礼,急忙走出内厅。

  秦艳芬换了一付温和的脸色,又对厅内的诸人道∶「大家不用耽心了,都没事了,把这里的酒菜都撤了,重新换上,咱们还是好好过节。那些酒菜要好好掩埋,千万不要流出去一点点,搞不好会死人的。今日里大夥都死里逃生,我本要大家到外厅向木公子和他的夫人叩头道谢的,我想他们也不会喜欢,你们就安心过节吧,过了今晚,咱们可要忙上好几天呢」

  众人都重重的吁了一口气,对这大娘都是又敬又佩,一个个都忙着张罗去了。

  严德生对这妻子也是又感谢又敬佩,他趋前以讨好似的声音道∶「艳芬┅┅,你这样处置真是太好了┅┅。」

  秦艳芬嫣然一笑,道∶「不怪我赶走这两┅┅。」

  严德生忙道∶「艳芬,艳芬,这怎会┅┅,唉,我真惭愧,没有听你的话,真是对你不住┅┅。」

  秦艳芬挽着严德生的臂膀道∶「夫君,咱们命大,躲过了这一劫,也实是托木公子的福┅┅。」她又小声的在他耳边道∶「你要年轻美貌的女子,我还是会给你找的┅┅。」严德生忙摇手不迭的道∶「艳芬,艳芬,我再也不要了,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就好了,最好把那些个也都送走┅┅。」

  秦艳芬笑靥盈盈的道∶「你真舍得也不用这样,她们好好的,干嘛要送走

  我都不舍得。」她拉着严德生出了内厅,又对着杨过和袁明明谢了半天。

  杨过并没有问他们内厅的事,他和严德生又喝了几杯酒,然後道∶「严兄,秦师姐,兄弟这就告辞了,谢谢这样盛情款待。我和龙儿从前门先走,明妹和春兰、秋菊两位妹稍坐一会再走,英妹、华妹和阿紫就从後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