恼怒
��了。”

  “啊?”,钱源被主子的话惊的话不成句,愣愣地。

  “要我重复一遍?”白琉月语气凌厉,掩不住的冷。

  “可是......”平日里在外伶牙俐齿,吐字掷地有声的钱大掌柜憋红了脸,也只怯嚅地说出这两个字。

  好,很好,萧澈真的是好样的!百万两白银如日送到平王府,她暗中对银子做了手脚,本以后靠着这些轻易探出萧澈行事蛛丝马迹,结果一个月过去了,竟一丝一毫也未发觉,那些送去的银两并未出现在市面。两种可能:要么这些银子被雪藏并未动用,要么被融了重铸了。

  对皇室而言那个至尊宝座,多的是人虎视眈眈,这又正值关键之期,萧澈必定有钱财之需,显然,银子被融了重铸的可能性更大些。这手段,果然是干净利落,不落丝毫痕迹!

  接二连三在他手上栽跟头,对这个事实,沈青染不可谓不气恼。

  钱源偷眼看白琉月,默默在心里打着腹稿,琢磨该怎样让公子改变心意。

  平王爷是当今圣上七子,且不论其皇子身份,现平王时任大理寺少卿,官至四品,专司刑狱,在朝中也算威名显赫,所以说,这哪能说不做平王府生意就能不做的啊。公子贸然说出这番话,可见这是被气恼了。

  “公子,您看......这平王爷.....好歹是皇子,且重权在握,咱......”钱源说的小心,说一句瞅三眼,就怕一不小心说错话,无力回天。

  其实,沈青染怎会不知轻重?为商最忌得罪权势,她虽不能做到全然委曲求全,四处逢迎,但该有的低姿态却也是不可或缺的。

  这次她没寻得萧澈行事的半些踪迹,确是技不如人了,想到萧澈那邪肆,满带侵略感的眼神,她不舒服地皱了皱眉,凭的再加了一把火,她就是不甘心败给萧澈而已。

  虽则百万白银顷刻间付诸流水,但,现灾银贪墨一事已进尾声,鸿盛银楼果未受牵连,只要鸿盛无虞,这大笔银子就算没白花。

  她刚才实在是气急,才说出这般没头脑的话,萧澈为人虽然狠厉,恣睢倨傲,但还算守信用,与虎谋皮未尝不可?

  她开了口,声音平缓,“我刚才确是轻急了,钱掌柜就当没听到吧。”

  回复到一如既往的沉静聪慧,好像刚才浑身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的另有其人。

  再看钱源,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抬手擦了擦额角,薄汗沾手,他就怕公子意气用事,与平王府交恶。

  公子素来都是沉着睿智,这次是遇到对手了。

  平王萧澈,钱源眯眼想了想,看来,确是不可小觑啊。

  沈青染回到清涟小筑,已是深夜。

  在鸿盛审了一晚上的账目,伸手揉了揉眉心,略有些酸痛,这几年端华的经济并不景气,许多只开了几年的店铺大多惨淡经营,大些的商号只勉强盈利,经济的不景气,附带而来的是银钱流通速度的滞缓以及数额的减少,因此,像鸿盛银楼这般靠借贷获利的银号也不甚好。

  喉咙有些干涩,她素白的手指动了动,想倒上一杯清茶。

  “小姐,已是深夜,您还是喝些开水妥当些,”落琴截住了茶壶,伸手给沈青染倒了一杯水,“许是近来雨下得少,有些燥,明日我给您泡些白菊润润嗓子。”

  “嗯,”她轻轻地应了一声,伸手端起水杯,抿了抿,问:“近些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