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
�,便亲手杖毙了那个宫人,听说,当时那宫人的血流遍了整个院子,生生地被打死,而那年,他才九岁;

  传闻,他嫉贤妒能,残害手足,在一次皇家围猎宴席中,对崭露锋芒的三王爷暗下毒手,最终致使三王爷死于剧毒,不过,并没有找到什么证据,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传闻,他暴戾恣睢,轻世傲物,值任水部郎中,南下处理沂南县水情时,一意孤行,不顾民怨,水淹赵家村,致使赵家村人不得不背井离乡,另寻他处安居;

  ......

  有关他的传闻实在多得数不清,然实在没有一则稍显“谦逊”,总结起来,平王在众皇子中就是个异类,出身低贱,性格暴虐,手段狠辣,深不可测,只外加貌似混得还不错的样子。

  她扯了扯嘴角,算是笑,本就是客套话,谁会当真?萧澈这是来挑她刺。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在下见的就是殿下心慈、刚正的一面。”勉强算是一个解释。

  “很好,本王爱与懂得欣赏之人打交道,”顿了顿,又道,“毕竟,懂得欣赏本王的人,”意味深长睨了她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不多。”

  欣赏他?但为了鸿盛,还是忍住翻白眼的冲动,道:“在下对殿下如高山流水敬仰不止。听闻,前些日子,婉妃娘娘的亲侄儿光天化日之下当街调戏良家女子,幸得殿下出手相救,那女子才幸遇难,殿下这番作为实在令在下佩服。”

  她话未落音,萧澈身后的那男子却率先笑了,突兀的笑声实在有些聒噪,萧澈瞥了他一眼,并无责怪之色,反倒也有些好笑之意,沉沉地望着她,轻笑,“白公子错夸了。那日,郭响挡了本王道,本王才出手教训的,并无其他。”

  瞬间,雅间鸦雀无声.....

  “咳,”明显是拼命憋住的笑声,来自她后脑勺方向,白琉月转头望着十一,眼里是说不出的冰冷,脸色还有些难看,只不过,就算这样,十一难得见自家公子接连出囧,实在有些好笑,迫于公子的脸色,他还是尽力正了正表情,一本正经道:“公子,有事吩咐?”

  几个呼吸的时刻,她摔下一个字,“无,”便转过头去。

  敛起笑,对着萧澈,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种打哈哈的谄媚奉承,这实在不是她能适应的,冷冷道:“我邀殿下,实是有一事相求。”

  漫不经心地转了转茶杯,杯中一根嫩芽也在慢悠悠地打转,“本王倒是头一次见求人的人这副样子的。”

  “我自不会让殿下做赔本的买卖。这般神情倒使然。”

  “赔不赔本,本王说了才算。”

  “十万两银票,加一块西域凤凰血玉,殿下认为可值当?”

  “白公子出手果然非同凡响,只是,比之整座银楼,这些又算得了什么?”

  果然!他已经撬开了马登河和孙嘉彦的嘴了!黑吃黑,萧澈真是深谙此道啊。

  “于殿下而言只是折子上少几个字的事情。”如此轻而易举,他还想狮子大开口?

  “于本王而言确是一个名字而已;只是,于白公子而言,鸿盛意味着什么,想必白公子再清楚不过。”

  鸿盛意味着什么?

  一座金山。一座等于端华皇朝十年税的金山。

  她脸色有些僵,“平王殿下这般好胃口,买卖做的不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