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送回城
�后衙出了恶匪,不仅杀了一个下人,还将这前淮阳县丞,林大人父女两都绑走了!”

  赵蕴蹙着眉,无端的想起昨夜里她哀哭的声音和模样,她为什么会半夜出现在城外?莫不是被恶匪追赶的?他立刻肃了脸:“再去探!本将军倒要看看是什么恶匪!”

  阿四领命急去。

  “小姐!小姐啊!小姐!”撕心裂肺的嚎哭从远至近。

  元宝跟在金甲身后一路嚎哭着奔了过来,扑在车辕上,嘶吼:“小姐,大人不见了!大人不见了!奴寻了半夜都没寻着!这可怎么办啊…”

  马车里却安安静静的,仿佛里面并没有人。

  赵蕴递给唐散之一个眼神。

  唐散之立刻上前提起元宝的后领,像拎小鸡一般,恶狠狠的道:“闭嘴!不许大声吵吵!我家将军问什么你答什么!”

  元宝瞬间噤声。

  赵蕴一脸严肃:“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元宝:“小的昨晚亲眼所见—”

  “元宝。”

  马车里一道软柔的女音突然打断他。

  元宝忙应声:“小姐。”

  林熹语气平静,听不出起伏:“父亲怎么会不见了?”

  一问元宝又在擦眼泪:“小姐,大人怕是被恶匪伤了脑袋,整个人都傻了,反复的自己打自己耳光不说,还拿剪刀去了势…呜呜…”

  原来昨夜里林玉壑苏醒之后,忆起自己做下的混账事,他悔得自扇耳光,取来一把剪刀,剪下胯下的孽根欲以此举向女儿赔罪。

  去势之痛,差点叫他再次晕过去,昏昏沉沉间,他仿佛看到了庞明珠用一对血淋淋的眼珠子望着他哭,道:你怎么可以这般对我的女儿?

  林玉壑神恍惚间,又拿剪刀剪去头发,所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看着一地的头发,他半身是血,痴痴空笑了几声,欲癫欲狂,步履蹒跚的冲了出去,消失在长街,不见踪影。

  后衙死了一个人,又没了主持大局的林玉壑父女,下人们乱了套,天一亮就去前衙报了官,如今已传的满城尽知。

  赵蕴听的满腹疑问,正想问一二,马车里的人再次开口,关心的却是其他事:“玉嬷嬷呢?可有着人去置办后事?”

  “啊?”元宝止住了哭,表情呆滞。

  林熹想了想,柔声再道:“蕴哥哥。”

  赵蕴摸了摸发热的耳朵,清清喉咙:“我在。”

  林熹:“我们改去街角的棺材铺好吗?我想亲自为嬷嬷挑一副棺木。”

  所有人都在担心林玉壑的去向,偏偏只有他的未婚妻满心满眼的一个下人,连布置灵堂都亲力亲为。

  赵蕴真的一脑门子的不解,他们不是亲父女吗?亲爹不见了她怎么会这般无动于衷?

  而且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死一仆?为什么林玉壑要挥刀自残?林熹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城外?

  这绝不是一个恶匪足以解释的

  她的身上似乎笼罩着一团迷雾,教他忍不住想解开,想探索。

  赵蕴留下了十个侍卫保护林熹安全,而后他带着剩下的十人骑马去探宫将军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