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局(ALL珍)
宋哥只是觉得很有趣。

  轻易摧毁别人的梦想成为他乾涸生活中的一点点小乐趣。

  所以他认为,眼前的这个年轻孩子也不例外。答应他们出演节目的承诺书,也许从今以后再也用不上了吧?

  不过这孩子真的挺不一样,眼泪只在眼里打转就是没落下,咬着牙硬撑着不求饶,还以为像这样乖巧的好人家孩子没几分鐘就会羞愧求饶的说,真可惜啊……

  15分鐘对四个出手的成年人来说,一下子就过去了,咻地一声很短暂。

  但对于硕珍来说却是宛如在地狱里面,度日如年般地痛苦忍受,虽然他心想15分鐘很快就会过去,但是时间过得很慢,一秒鐘与一秒鐘之间,像是隔了整整24小时一样。

  受尽折磨、羞辱、无止尽漫长。

  时间一到,宋哥很准时停手,硕珍巍颤颤地捡起衣服穿上,他的手在抖,全身无法控制地都在发抖,刚刚发生的事情都好像不真实一样。

  刚刚好像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从头到尾硕珍一滴眼泪都没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衣服穿好的。

  开了门,走出去。

  在外面焦虑等候的房时爀一把推开保鑣,大步走到硕珍面前,伸手就是一个巴掌落下。

  呆滞的硕珍被打偏了脸,他愣愣地看着房时爀,眼泪掉了下来。

  房时爀拉着硕珍的手,把他往停车的方向扯,脚步不稳的硕珍就这样被房时爀拖着走。

  看着他们俩人背影的四人满怀恶意的笑着。

  「坏掉了吧。」

  「还以为多坚强,看起来还是差不多。」

  「万一他撑过来怎么办?赌什么?」

  「万一撑过来喔……我就接手老爸海外事业,再也不回韩国了!」宋哥不正经地指着天地发誓,「如有食言就死全家。」

  「你家人真衰!」

  「我这种儿子就他们养出来的啊,他们当然要负责!走走走,进去喝酒!」

  宋哥把四人推进去。

  包厢内一夜喧哗。

  #

  房时爀把失神的硕珍推进副驾驶座,他从另一边坐上驾驶座,甩门,飆车离开。

  硕珍头靠着车窗,不看房时爀,不发一语。

  「你们在里面发生什么事?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但是不管房时爀怎么问硕珍就是不说一句话,头靠着车窗,刚刚滑落的泪水就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

  房时爀看着心疼,他猛然在路边停下车,拿着出演承诺书作势要撕,才让硕珍回神。

  「不要撕,pdnim,那是我换回来的。」

  硕珍抖着声音哀求着,他满眼通红就是忍着不哭,脸色惨白到好像下一刻就要昏倒一般。

  房时爀看着心好痛,他到底对这个听话、正直的孩子做了什么?是他亲手把他推入绝望的深渊里。

  硕珍握住房时爀的手,他的手很冰凉,而且颤抖不已。房时爀用另一隻手掌覆盖住硕珍的手,试图驱散一些恐惧,给予他微不足道的一点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