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女记者何以身遭不测
�子看了一眼,饭盒里是一个鸡腿,一些炒圆白菜丝,下面是米饭。我合上盖子放回去,关上门,就把时间定在一分钟上。于是,微波炉里面的饭盒就慢慢转了起来。热好饭,我不客气地用毛巾垫着拿出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吃起来。丁露贞不管我,她只是专心地批阅文件。我说:我一会儿是不是应该去检察院一趟,问问是不是有个女记者关在这儿这时,丁露贞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今天是孙海潮死亡第十六天,武大维双规第五天。我重复了一句:我是不是应该去一趟检察院丁露贞方才醒悟过来,说:哦,哦,我刚才走神了。去,去,一会儿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告知一下。我说:最好不要告知,我自有办法进去。丁露贞道:恐怕没这么简单,你听我的吧。我犹豫了一下,服从了。我之所以犹豫,是因为我拿不准究竟打招呼好不好。

  市检察院我还是第一次来。但这个地方因为武大维的存在,早已让我耳熟能详了。站在这个大院里,我先仰视了一下气势泱泱的花岗岩外观的大楼,然后才往里走。虽是六七月份的天气,可是一进楼,就有一股凉森森的感觉扑面而来。舒爽自是舒爽,却让我想到一个不雅的名词――只是在此不便出口而已,因为大楼里还有那么多没被双规的人,还是好人多不是进了办公大楼以后,我一层层往上走,我要先找领导办公室。结果爬到三楼就看见了检察长办公室门框上的小木牌,写着副检察长的小木牌一溜有四个,写着检察长的只有一个,但里面早已人去屋空,纪检书记一个,政治部主任一个。除了检察长的门没敲,其他的门我挨个敲了一遍,但都没有人,这让我很纳罕。我便回到二楼,二楼有办公室。我敲了办公室的门,只敲了三下,门就打开了,一个四十多岁的女同志问:请问你找谁我说:打扰你们了,我是市委办公厅一处的处长康赛,想找一位领导,可是,他们哪个屋都没人。这个女同志说:没错,领导们现在在郊区集中学习。我是办公室主任,你有什么事能不能先跟我说说我对她此时不让我进屋有点反感,就说:在楼道里说话不方便,咱进屋说行不行她这才把门开得再大些,说:进来吧。我一进屋,发现这是个套间,中间有一道门隔开,外间一个穿制服的年轻姑娘在打电脑。办公室主任便领着我走进里间。我没想多在她这儿耽搁,所以一进里间我就立即告诉她:你们这儿扣了一个女记者,我要见她一眼。办公室主任有些措手不及道:这,不方便吧――但她只说了半句话就突然改了口,说:我们这儿从来没扣什么女记者我说:你刚才明明已经承认了,改什么口呢武大维已经双规了,你不用前怕狼后怕虎的。此时她的脸色就非常难看了,地说: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你别难为我,我这个主任也是很难干的我感觉今天这任务没法完成了,就兀自拉过一把椅子坐下,抬着头看着她,想跟她软磨硬泡一会儿。这时她急得在屋里转起磨来,像撞笼的困兽。我说:你究竟说不说她非常坚决地说:根本没有的事,你让我说什么

  我一见这种情况,就不便再说什么了。我摇摇脑袋说:那就对不起了,打扰了。我有些无奈地起身退出来。我来到外间的时候,发现那个打电脑的年轻姑娘已经不在了,只把制服搭在椅子背上。我继续爬楼,挨个屋找人打听,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全都摇头否认。没办法,我走出大楼。我估计丁露贞已经给这里打过电话,而且我估计打也白打,因为一个领导都不在,丁露贞不可能给办公室打。我挠着头皮走出检察院大院,打算打一辆车,但我一拐弯却看见一个穿白衬衣的姑娘正躲在墙垛子后边。她拉了我一把,说:康赛处长,你跟我来说完就转身径自走了。我有意和她拉开十几米的距离,左顾右盼地做出闲散状,但一直跟着她走。结果到前面拐角处她就往左拐了,然后进了一家小饭馆。我走过去以后,左右看看,见没什么异常,便蹩了进去。姑娘此时已经坐在一个角落,因为这个时间早过了吃饭的高峰时间,所以,屋里没几个人。我见收银台旁边立着一个竹篾的屏风,就对收银小姐说:能不能把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