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离开
  “他们变成这副模样,是由法术导致的。”

  江怀棠的求知欲和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世界上居然还有把人变成那副可怕样子的法术?

  看着江怀棠突然亮起的眼眸,宁不遇便继续解释道:“这法术是由一个人自创......不,她所施展出的手段都是如这一样前所未闻的。”

  “你刚才所见的还只是其中一种,在她交手过的人中,还有许多下场比这更为惨烈的人。”

  “她是谁?”江怀棠刨根究底地问道。

  宁不遇道:“她叫江归缘,来历不明、行踪不明,除了她的名字与那些令人闻风丧胆的事迹,人们对她一无所知。”

  江怀棠仔细聆听着,可宁不遇却没了下文。

  江怀棠的眼睛实在是太过于闪亮,宁不遇只能苦笑道:“我也只知道这些,我也没见过她.....见过她的人八成都死了,还有剩下两成生不如死。”

  江怀棠垂下眼帘,眼里的光芒被掩盖住,再抬头,江怀棠又恢复了那副好像与整个世界都格格不入的呆愣模样。

  两人继续并肩向前走,沉默久久,宁不遇问道:“那你今天要做什么?”

  “我想出去转转,买一些阵盘和刻刀。”江怀棠道:“可以吗?”

  听了这话,宁不遇停下脚步。

  “你无需和我报备你的去向。”宁不遇眼里闪烁着苦涩,可语气却极其温柔,像是怕吓到江怀棠一样“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囚犯,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你不必如此提防我......也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所以你才处处觉得我对你有所图谋.....”

  “不遇!”

  谋字刚说完,一道洪亮的声音就打断了宁不遇的话语。

  来者带着金龙含珠的抹额,穿了一件大红色绣金波纹的外袍,用五色绳编成的腰带将里衣松松垮垮地系在这人的腰上,但还是有大片的胸膛露了出来。

  除了衣服,他身上的配饰也很抢风头。

  此人的脖子、手腕、甚至是长靴上都挂满了各种各样的金饰。阳光照在他身上,江怀棠只觉得自己眼睛被晃的有些发疼。

  这个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股富贵骚气的男人似乎与宁不遇的关系很好,上来是一个熊抱,嘴上说着:“好久不见啊。”

  “嗯?”此人注意到了江怀棠身上并没有合欢宗弟子的腰牌,便向宁不遇问道:“这是咱们合欢弟子吗?”

  “不是。”宁不遇推开这人,道:“这是我的客人。”

  “呦?你小子还接起客了?”此人咧嘴一笑,打趣道:“不是都从娼转良多年了吗?这姑娘是何方神圣?居然让咱们合欢宗头牌重出江...呜!....呜呜!”

  宁不遇一手捂住这人的嘴,一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些惭愧自己没能拉出自己的好友而扰了江怀棠的耳朵,道:“你是自由的,没有人能左右你的想法,你想去哪儿,没有人可以阻止。”

  说完,便拉着那个满身黄金的人走了。

  江怀棠站在原地看着这两人渐渐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内。

  思索了一会,江怀棠抬步走向了合欢楼的大门。

  迈出脚步,出了合欢楼的江怀棠一路走向离自己最近的云落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