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谴(28)
��也得把这个老金给抓回来啊!他就算不坐牢,也得赔偿医药费的呀!”

  韩诺冬生母又嚷嚷:“韩柏辛,你就差那点钱啊,早点打发小鬼是不是没这么些事?哎呀,你可真会惹祸上身啊!”

  “我以为是韩诺冬自己搞的鬼……”韩柏辛抚额,此刻恨不得回到几个小时前,哦不,甚至要回到几天前,他早把钱借给老金就好了!

  “孩子能搞什么鬼?还不是那些民工穷凶极恶了!现在的人哦,别说十几万,几千块就杀死人啊,你没看天天新闻怎么报!绑架勒索你早点报警啊,东东肯定是想逃跑才摔成这样……”韩诺冬生母一脸埋怨,又气又心疼,韩柏辛听见“摔”字,眼皮猛地跳了一下,蹙眉顿住像是想到什么,又摆摆手说:“好了好了,你们都先回去吧,闹这么大声,等会护士又要说了。这里有我和小朱先看着,不行你们明天再来!”

  朱宴一直在旁边不语,等人都走了重返韩诺冬床边,韩柏辛才叹了口气对她说:“你想哭就哭吧。”

  朱宴绷不住了,捂着嘴掉眼泪,倒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天色逐渐暗的时候,韩诺冬醒了,护士进来量了体温,又给换了吊针,看人状态稳定就出去了。

  半晌,屋里没人说话,韩柏辛站起来对朱宴说:“我去问问大夫病情,顺便去买点吃的,你想吃点什么?”

  朱宴的眼泪早淌干了,怔怔瞧着韩诺冬,韩诺冬也看她,二人都不说话,韩柏辛自己出去了。

  韩诺冬摔得昏昏沉沉,动也动不了,只能使很大力气启动嘴唇:“你怎么样?”

  他诧异自己声音怎么那么小,像在吹气,再说这几句就要消耗掉全身力气。

  朱宴伸出手指压在他嘴唇上,想抚摸他又不敢,肿着眼睛问:“你疼不疼?”

  韩诺冬没回答,重新振作一口气也问回来:“你呢,去流了?疼不疼……”

  朱宴眼前又模糊了,掩口而泣,韩诺冬想抱她说别哭,别哭,都是我的错!可一动全身就跟散架一样,他放弃了,只得急喘道:“你没事就好……就好……”

  他嘴干得要命,嘴唇都黏住了,朱宴忙递过吸管让他抿一口水,二人凑近,他的眼睛就直直看着她:“对,对不起,宴……”

  “是我对不起你……诺冬,是我毁了你,你的腿……”

  韩诺冬想笑,可一咧嘴还疼,眨眨眼,又倒一口气:“想你念……书给我听。”

  “你想听什么书?”

  “什么,什么都可以……”

  “《圣经》好吗?”

  韩诺冬没反对。

  朱宴低垂头,双手合十在胸前,头发垂耷下来,整个人谦卑柔顺,看不见脸,却听她轻声祷告:“我天上的父,万能的主,求你可怜我们,因为我们大大地惊惶,求你搭救我们,我每夜流泪,沉睡垂死,因你的慈爱拯救我们吧……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求你看顾我们,应允我们,医治我们……阿门!”

  韩诺冬一直看着朱宴,待她祈祷完毕,才缓缓道:“谢谢你。”

  门开了,是韩柏辛,他买了饭和水果,朱宴起身去接,韩诺冬也不能进食,便歪过头闭上眼,似乎疲倦极了,很快,他也确实睡着了。

  再醒过来的时候,朱宴已经不在了,床边只有韩柏辛一个人,见他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