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醋海风波23
��王蔚常常会你一句我一句的暗斗,他烦躁地闭闭眼,一皱眉头,两个人就自然安静下来了

  这一天晚上,滕锐支走了所有的人,病房里终于剩下他一个人了,关了灯,他静静地沉浸在黑暗中,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滕锐的眼睛看向放在桌头柜子上的手机,这一个多月来,他都没有用过它,他慢慢地下了床,走过去,拿过手机,再回到床上坐下,打开电源,紧紧地盯着屏幕,思考了一会儿,他修长的手指终于点拨出那个刻在脑海里的号码。

  可是,里面传来的声音却是你拨的号码是空号的语音提示。

  空号滕锐楞住了,他清楚地记得一个半月前,他受伤的那一天,他拨过她的号码还是关机现在空号,代表这个手机语焉已经不用那么,是不是你真得已经离开这一片士地,到了另一个国家了

  他的心撕裂般地疼痛,连带着枪伤也跟着痛起来,他的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发白,他喃喃低语:语焉,你在哪里你回来

  就在滕锐沉浸在痛苦中不能自拔的时候,昏暗的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语焉滕锐的眼睛一亮,向着那个人影叫道。

  滕锐,萧语焉已经不在了你醒醒好不好王蔚和方晚暮从你受伤后,就一直在医院里陪你,你就一点感动都没有吗是李澜她在门口听着儿子痛苦的低语,听到儿子冲着自已叫语焉时,她终于忍不住叫起来。她走进房间,打开柜台边的一个小灯,柔和的光线瞬间充满了屋内。

  语焉不在了什么意思滕锐眼神瞬间锋利起来,直盯着李澜,声音低沉。

  李澜走到滕锐的床边坐下,看到儿子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痛苦的面容,她心疼不已,她拿着张纸巾轻轻地帮他拭擦着额头细密的汗珠,平静地柔声说道:我的意思是你受伤了,她都没有来看你

  滕锐慢慢地从李澜的脸上收回目光,靠在床上,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儿子的受伤,儿子的痛苦,让李澜心一直处在疼痛间,此时此刻,如果萧语焉就在边上,她宁愿让她来陪儿子,只要儿子能早点康复可是

  终于有一天,李澜几个都不在病房,滕锐眉峰稍皱,略一沉思,一把拔掉手上的吊滴,从床上起来,他迅速换好衣服,独自出了病房,很快地他颀长的身影就出现在机场

  到达h市的时候,已是夜里,他悄无声息地来到那幢熟悉的小楼外,小楼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灯光,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点人的气息。

  眼底的影渐渐浓重,语焉,你果真离开h市了吗他慢慢走到大门边,伸手触到门把,一层厚厚的灰尘抓在手上,看来人去楼空已经很久了

  滕锐皱起眉头,眼睛扫过不算高的围墙,他沉思了一下,慢慢地靠近,起步,攀住墙头,一个跃起,口一阵疼,还没完全痊愈的伤口剧烈地痛起来,很快他的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他咬着牙,翻身跃过围墙,终究还是稳稳地落地,站立在院子里。

  借着月光,他走向大门,伸手推推,门紧紧地锁着,不能推开;他停了一下,然后转身,沿着前面的小路,走到小楼的侧面,抬头可以看到二楼语焉卧室的阳台,他犹豫了一下,伸手攀住窗台,慢慢地爬上阳台。

  滕锐的手触及阳台门上的把手,那儿没有了往日的光洁,也有一层淡淡的灰尘,门并没有反锁,他推门进去,卧室的空气里飘散着点点灰尘的味道。

  屋内的摆设没什么变化,书架上的书依然整齐的排列着;桌子上的台灯依旧安静地立着;那个他亲自买来,选好照片嵌入,亲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