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芸的宝蓝色新娘裙
sp;我们两人一直没有什么空閒长谈,那夜之后,尴尬在我们之间一直持续到毕

  业典礼那天,互道祝福为止。

  湘芸对我说:「加油,一定要实现你的梦想。」

  我也信心满满的笑着道:「嗯!妳等着看好了,我一定要摆脱小太监的雅

  号。」

  她和我对视一眼,我们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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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g大之后,我很快就发现我所唸的系所裡学的,和我的人生目标不一样

  ,但在我迷惘的时候,并没有求湘芸的帮助,因为分隔两地的关係,我们总是

  久久才见面一次,因此她也没有察觉我的异常。

  我想靠自己的力量找到解决办法,却只是向下沉沦,到了湖底,静静地待在

  那,封闭自己,没有人能搆的着,包括湘芸。

  这段期间我一直过的浑浑噩噩,整天不是打电动,就是虚耗时间,一直到毕

  业后,在一些朋友的指点下忽然顿悟,才真正坐上通往我目标的末班车。

  因为起步太晚,当初向湘芸承诺的事,没有半件做到,我毕业后这两年,几

  乎都躲着她,推掉她的所有邀约,不想让她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我一直到最近才小有所成。

  我想等到真正成功了再向她报喜,顺理成章的向她告白。

  我相信她一定会等我的,直到那天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子家,打开了我

  的信箱。

  信箱中,一张大红的滚金边喜帖,上书三个大字:「黄湘芸。」

  旁边的两字我没什么印象,只记得姓刘。

  这个打击毫不留情地,像一把利剑,将我好不容易建立起的自信割了喉,抛

  尸在由失败者的尸体堆成的旷野中。

  她的新郎是a大的某个教授,29岁刚国的洋博士,专攻心理学,修坎

  道列斯情结,胡七八糟的专有名词,乍听像个神棍,我到了很久之后才明白这是

  什么意思。

  我看着喜帖,失魂落魄的默默流泪,整整两天不吃不喝。

  但这又难怪谁呢?是我亲手将她越推越远,为了我浅薄的自尊,如今,一切

  已经无法挽了。

  她将嫁作人妇。

  我犹豫了很久,才决定参加她的婚礼,虽然她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但我们

  毕竟朋友这么多年,只是比较少连络,又不是什么仇人,什么都不说缺席她的婚

  礼,好像也不对。

  婚礼在a市的一间高级饭店举行,当天来了很多人,新娘新郎几乎都在各自

  的准备室忙着化妆、穿衣,一些比较好的亲友都在帮忙。

  我一个人早早到场,场边坐的都是双方叔叔婶婶辈的人物,我不认识半个,

  有种走错会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