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然一梦---念之番外
 “呵,多谢李兄,我敬你。”拿起酒杯朝李笑回示意,抬手一饮而尽。

  李笑回喝了念之敬的酒,斟酌了片刻,开口道:“楚兄,这恬儿姑娘不接客,可是让这沧州城里惋惜了好一阵子,就连水运提督大人的公子都被拒之门外呢,楚兄,你可是好福气呀,哈哈。”

  “呵,李兄说笑了。”念之神色不变,有礼的微笑著。

  “你呀,怎麽说你好,这恬儿虽是个青楼女子,但满腹诗书,琴棋书画更是样样通,可不比那些闺阁小姐差到哪里去,我看楚兄弟也快满了二十了罢,收做个妾室,也没什麽不好,你若是喜欢,就当做兄弟的我送你的礼,只怕她还巴不得立刻就能跟著你去,你看可好”

  “李兄实在是太客气了,只是念之并无此意,倒让李兄费心了。”念之微微笑道。

  李笑回见念之神色没有一点心动,知他不是在说假话,心中倒真是感觉有些奇怪,哪有男子将送上门的桃花推脱的呢,何况还是这沧州城内炙手可热的花魁,脸上倒是不表分毫,只笑著又敬了念之一杯酒道:“呵呵,既然楚兄弟无意,那就当我没说,没说,哈哈。”

  这时,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李公子,楚公子,我们恬儿姑娘来啦。”

  话音刚落,变见一个身著粉装的丽人嫋嫋走了进来,朝念之和李笑回盈盈行了一礼,然後只抬头痴痴看著念之。

  只见恬儿脸上画了致的妆容,头发上斜斜著几只金钗,乌发如云,肤色凝白,唇色娇豔,穿著粉色的轻纱华衣,衬得容色更是豔丽无双,实在是担得起这花魁的名头。

  她的一双翦水秋瞳盈盈看著念之,渐渐泛出水雾,只见她低头轻轻呜咽著道:“楚公子,您说有空要来听恬儿弹琴的,恬儿等了您好久,自那次以後,您一次都没有来过,恬儿日日练琴,就盼著能再见到公子,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说罢,控制不住的轻轻拭起泪来,当真是一位梨花带雨的美人,惹人怜爱。

  念之看著面前娇弱哭泣的恬儿,拿扇子轻轻敲著手心,神色不变,只是语气温和道:“好恬儿,几日不见,想我了只是,那日我已经说得很清楚,实在是有负姑娘所爱了。”

  “不,”恬儿闻言,抬起头来,“我只是想再见公子一面,并不敢有什麽奢望,只是只是恬儿实在想念公子想再为公子弹琴”

  李笑回坐在一旁看热闹,见念之似是并不为恬儿所动,便在一旁打圆场道:“既然恬儿姑娘想再为我楚兄弟弹琴,那我与楚兄也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能有幸再听到恬儿姑娘弹琴,实在是沾了楚兄的光啊,哈哈,那恬儿姑娘就请开始罢。”

  恬儿听罢,拿眼幽幽看著念之,见念之朝她微笑著颔首,便一脸娇羞的朝室中的琴台走去,为两人抚起琴来。

  悠扬的琴声响起在室内,念之眼睛盯著扇面,不知在低头想些什麽,一旁的李笑回倒是听得美人弹琴,一脸如痴如醉的表情,间或还朝恬儿夸赞两句。

  几首曲子弹毕,李笑回见恬儿一脸幽怨的看著自己身旁的念之,心知此时美人对自己必定无意,不若改日再来,而且也不好打搅了念之的好事,遂起身道:“看来今日恬儿姑娘有许多衷肠想向楚兄弟倾诉,那我也不好打搅了,这就告辞,楚兄弟请留步,不要辜负了美人的心意呀,哈哈。”说罢,朝念之笑著拱拱手,告辞而去。

  恬儿见李笑回走了,室中只剩自己和念之,便盈盈站起身来,朝念之道:“楚公子恬儿的琴弹得可还好”

  “呵,恬儿姑娘弹得很好,即使是京师的琴师也未必及得上�